“也不是这个意思……”
容子婚礼何时举行,与如何看待妻子康复问题重叠交织在起。他当然不能因为妻子无法苏醒,就将女儿婚礼拖再拖。母亲病情固然重要,但是结婚也是人生头等大事,关系到女儿容子生幸福啊!
“只剩下三个月时间。”
经女儿提醒,高伸也意识到时间并不充裕,必须开始张罗女儿出嫁前各项准备工作。
“照目前情况来看,妈妈很可能无法出席婚礼。”
那天晚上,全家人难得地聚在起,容子和香织合作完成顿丰盛晚饭。餐后片刻闲暇,正是与大家商量好机会,容子瞅准时机,道出自己心事。
容子和浩平去年岁末订婚,并商定于今年九月二十日举行婚礼。高伸和妻子亦早已欣然同意,从那以后,两口子就直将浩平当成自家员。当然,订婚时候,谁也不曾料到母亲会突发状况,变成现在模样,所以此刻容子显得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浩平君是怎说呢?”
高伸问道。容子听到父亲询问,立即回答道:
“他当然是说照计划进行呗!”
。
之后好会儿,高伸都沉浸在大梦初醒空虚错愕之中。自己为何会做这样梦呢?在儿女、亲戚面前,自己从未说过妻子“已经不行”这类丧气话。可为什会做这样梦呢?难道说,自己内心深处已然萌生放弃治疗念头吗?
高伸重新审视自己后发现,在妻子丧失意识长达个多月之后,他内心深处确实开始产生动摇,已经对妻子康复不再抱有奢望。
不光是高伸自己,三个儿女似乎也是如此,他们在家里几乎绝口不提母亲病情。
更严重问题是,家庭成员之间也不再对今后生活进行展望性讨论。
“这个,也
妻子病重,并没有影响到浩平与容子关系。这点可以从浩平近两个月举动当中得到印证。
“当然也希望你们婚礼能如期举行啊!可是你妈妈还不知道何时才能醒过来呢!”
第个孩子婚礼,高伸自然希望妻子也能亲自出席。这当然也是容子及全家人共同心愿。
“那,要等到妈妈醒过来才能举行婚礼吗?”
香织抢着替姐姐问道。高伸时无言以对。如果此刻他真提出要求,“你们得等妈妈醒过来再说”,那未免过于残酷些。因为这很可能就意味着,婚礼将无限期地延后。
母亲清醒健康时候,他们家人常常会聚在起兴致勃勃地谈论:夏天去哪里玩,秋天干点什,诸如此类规划性话题。但是如今,这样对话几乎成大家心中大禁忌。
在母亲处于深度昏迷状况下,根本不适宜规划未来,即便讨论,也不过是徒增悲伤罢。
然而,到六月初,长女容子犹豫再三,还是鼓足勇气提个未来性话题——件不容回避头等大事。其实,这件事不单是容子个人,高伸及全家也都直铭记于心,片刻未忘。只是由于母亲丧失意识,全家人都陷入忙乱,所以直到今天,容子也没找到机会提出来与大家讨论。
“婚礼是否应该如期举行呢?”
六月第个星期六晚上,容子不经意似提起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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