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给妈妈翻身时候到,也不见她人影。”
香织抱怨几句似乎也是情有可原。整天照顾个意识全无病人,哪怕这个病人是自己母亲,也是相当辛苦件事。
六月初天,高深自己留在病房里,全程体验个中艰辛滋味。
上午例行检查以及之后吊瓶、针剂都有医生和护士们负责,但是,除此之外,还需要进行其他各项辅助性护理。比如,更换睡衣和变换体位,等等。做这些事情时候,不仅要把病人扶至侧卧位,有时还需抬起病人上半身并托住其后背,做这些工作都需要耗费相当大体力。
当时,由于已有段时间没有接触,高伸立刻发现妻子后腰上褥疮更加严重,后背和脚后跟处也出现新褥疮。更令他吃惊是,或许是由于长期仰卧缘故,妻子腋下至腰部浮肿越发明显,大腿至小腿内侧肌肉不再圆润、丰盈,而是像块被刀削过平板样。更令他受刺激是,妻子身体明显地消瘦起来,空荡荡失去往日感觉。
所需费用会全部替支付吧?”
容子大婚在即,他们是准备笔钱,容子也有上班时攒下笔收入,是不是打算让她全部带走呢?如果妻子现在好好话可以和她商量着定下来。
“你妈妈还病着,不宜太过铺张……”
“但是,妈妈说过可以呀!”
即将出嫁容子没法找母亲商量具体事宜,确实挺可怜。高伸也想尽可能地为她做些事,无奈个工薪阶层能力实在有限。
妻子原本身高米六,身材略显丰满,而此刻已全无往日风采。单从露出被子外面部分来看倒不是十分明显,可是看完她整个裸露全身就会让人倒吸口凉气。眼前人仿佛已经无生气,仅仅是具白色躯壳。两个月时间里,妻子没有离开病床半步,她皮肤正悄悄地退去光泽,肌肉也渐渐失去弹性。
只有个新发现让高伸略存希望。那就是每次替妻子翻身时,她都会轻微地抽动嘴角,紧皱眉头,仿佛苦不堪言般。高伸心想,既然能因为移动身躯而感知疼痛,就不能说是完全丧失意识。
另外件同样辛苦艰巨工作就是给邦子洗头和擦身。
由于不能直接去沐浴,所谓洗头也仅仅是在妻子头部下方,垫上块胶皮垫,用毛巾反复擦洗而已。所幸是,妻子头发已经剃光,倒还不算费事。可是擦拭全身就显得格外吃力。妻子虽然消瘦许多,但是毕竟还有些体重,再加上整个人瘦骨嶙峋,既坐不稳也侧卧不住。
这时候,连高伸也要上前帮忙,和其中名护士起扶住妻子
容子为婚事而忙碌,留在病房陪护工作自然就落在妹妹香织肩上。当然香织也对看护工作驾轻就熟。可是妻子住院已然两个多月,小女儿不满也渐渐多起来。
“最近,姐姐光顾着和浩平哥在起,根本就不来帮!”
天,高伸下班顺路到医院探望,香织像是逮着机会似诉起苦来。
“昨天也该是姐姐值班,可是她说句‘帮帮忙吧’就走,直到十点多才回来!”
妻子入院之初,女儿们都争着要陪伴在母亲身旁。可是现在也许是日久人乏,孩子们常常会溜号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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