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伸不得不承认,刚才浩平番话确实合情合理,然而,当面去质疑数月来尽心竭力野中大夫是件需要极大勇气差事。高伸左右为难,陷入沉思。于是,浩平又问道:
“岳母医疗费还是免收吗?”
住院至今,妻子医疗费直悉数全免,高伸尚未掏过腰包。
“因为说过免收,所以……”
“那,院方是不是打算直免费下去呢?”
“那,这期间到底……”
“总之,野中大夫离开手术室,脱离岗位期间,岳母状况出现反常变化,这点似乎是毫无疑问。”
这确实是个惊人发现,如果切属实,那导致妻子突然昏迷或许就是特殊体质之外其他因素。高伸想要稳住自己情绪似,掏出根香烟点上火。
“以前说过,这切很有可能是医生失误所致。果然,现在看来,岳母之所以会变成植物人,并不是‘特殊体质’这简单。”
“此话怎讲?”
转到妻子身上,高伸下意识地扫眼料理台,只见老板在厨房里正忙着对着年轻小伙计指手画脚。
“据说,岳母手术时,野中大夫中途离开过房间。”
“你说‘房间’是指?”
“就是手术室。那位朋友是都南医院外科大夫,这个情况是他亲口告诉,绝对错不!”
“那,野中大夫去什地方呢?”
“以后事情就不得而知。”
“其实,认为,这件事本身就令人怀疑。如
“岳母是顺利地接受麻醉,对吧?因为实际情况也是如此,麻醉起效之后医生才会开始手术。但是,如果像大夫之前解释那样,岳母是个特殊体质患者,那,当她后背注射麻醉剂就会立刻出现异常反应。通常,大多数休克症状都是刚注射完就出现。然而当天手术实际情况是,岳母顺顺当当地接受麻醉,还开始手术。所以,医生朋友对说,隔那长时间之后病人才出现反常症状,这点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浩平声音显得有些亢奋,嗓门也高起来。高伸惊恐地打量眼四周。
“对不起。”浩平不好意思地低头赔罪,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刚才跟您提到,野中大夫中途离开手术室,对吧?医生朋友据此推断说,那位大夫定是确认麻醉剂顺利起效之后才离开房间。如果真遇上特殊体质病患,针麻药下去,过敏反应立竿见影,怎也得手忙脚乱地抢救个半天,哪里还会得空离开呢?”
“这说,野中大夫之前给们解释与事实不符!”
“此时此刻,咱们还不能百分之百地下结论。但是,认为,包括这个疑点在内,咱们有必要再向野中大夫求证下具体细节。”
“这个他并不清楚。不过,据他说,中央手术室广播里叫到好几次野中大夫名字。”
高伸陷入沉思:莫非这件事与妻子昏迷不醒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浩平继续说道:
“实际上认为,正是在大夫走开这段时间,岳母情况才发生突变……”
“何以见得?”
“理由也说不上来,但是据朋友讲,位参与手术护士说过,手术进行到关键处,情形变得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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