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还有什用?!高伸把脸别过边,可野中医生并不介意,依旧在自说自话:
“不瞒您说,那天直有不好预感。早晨,像往常那样下电车,
“都是时疏忽……”
看到医生低头道歉,高伸不由得怒火中烧。
谁要你道歉?只要妻子完好如初!你救不回妻子,光知道低头认罪,算什本事?懦夫!
“就因为你……”
正当高伸想要再次放声高喊时,医生连声怯怯地道歉:
“这事就不能进行调查吗?手术中,他们到底有没有移动过患者……”
“您等下!”野中医生突然表情严峻、面色凝重地看着高伸,说道,“您是想知道责任在谁,对吧?”
“当然!妻子现在都变成那样,所以……”
“要说责任,全在人身上。就因为当时没有守在手术室里。”
麻醉师暂时离开会儿,去另外间手术室。难道就因为这个微不足道原因,便白白断送妻子生幸福吗?
生不在手术室准确时间自然再次成为高伸关注焦点。
“恕冒昧,大夫,想知道,您当时到底离开多长时间?”
似乎遇到棘手问题,野中医生沉默片刻,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十五六分钟吧。”
“据您所说,在这期间,妻子身体被人移动过。请问妇产科大夫们有权这随意移动病人身体吗?”
“万分愧疚!”
高伸已经气得无话可说,他怒目圆睁,只觉得近在咫尺医生身影忽然变得团模糊,种说不出虚脱感在他五脏六腑内蔓延开来。
令人遗憾是,对手此刻早已缴械投降,俯首就范。堂堂医生身体早已折成九十度,口中不住地道歉,乞求自己原谅。但凡对方稍有不逊,胆敢言语傲慢、盛气凌人话,高伸定会如烈火烹油般,冲冠而起,斗争到底。然而,对方却是这样副诚恳态度,令他满腔怒火无从宣泄,无计可施。
真恨不得让这个大夫饱尝顿拳脚!高伸克制住内心冲动,无奈地闭上双目。只听野中医生在旁缓缓地开口说道:
“并非是在给自己另找借口。正如刚才对您说过那样,那天正赶上春季学会活动,人手本来就紧张,手术又多。在这种情况下,妇产科人找商量,能否再追加台手术,也就是尊夫人这例手术。本来是口回绝,可是对方说很着急,于是寻思着,只要想想办法应该没问题吧,就满口答应下来。”
“这就是原因所在吗?”
高伸俨然忘记医生存在,拳重重地捶在桌上。
“真是岂有此理!”
高伸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事实,他无法相信,如此些小差池,就会令妻子从此人事不知并陷入深度昏迷。
高伸双拳紧握,呆坐原地。野中医生无言地垂首领罪。
“他们是主刀大夫,只要手术需要,自然是没问题。”
“可是这次,他们对病人实际情况不管不顾,随性而为,不是吗?”
“当然,要说大意,也确实够大意……”
“妇产科大夫和外围护士们都已经承认自己移动过患者事实吗?”
“不,不,刚才说过,这切只是个人推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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