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护理水平,植物人状态下,头号难题就是如何防范感染,呼吸道、肺部以及尿路,任何处旦感染发炎,身体机能都会随之下降,往往会有生命之虞。”
“那只要护理得法,病情就不会恶化,对吗?”
“理论上确实如此。可实际上,病人整天躺着不动,以心脏为首
“不是,当主刀大夫发现血液变色之后,命令护士火速将叫来,那位护士又立即通知中央广播室工作人员,请求广播找人,事情到这儿都没问题。可是中间经过若干个环节,口口相传过程中,十万火急紧迫感被人为地稀释,所以听起来只是喊几声名字而已。还想当然地以为,最多是输液水打完啦、血压下降啦等等,这类寻常小事,并没往心里去……”
根据野中医生描述,高伸猜想,中央手术室里应该有七八间或者更多手术室。每个房间似乎都装有扬声器,每天都会有若干次寻人广播,找医生,找护士,络绎不绝。然而,当天妻子病情突发变故,紧急找人广播经过多人口口相传,到最后真正播出时,已失去紧迫感,变成常见寻人通知,因此野中医生才没当回事。
“这在大医院里是很常见现象,但是,说出来并不是想找托词。”
野中医生再次低头致歉,但是高伸视若无睹,他拼尽全力问出心中最关心问题。
“最后问您个问题。妻子今后会变成什样子?”
本来应该直接出站,却昏头昏脑地跑到另条线路换乘口。当时心里并没在想什特别事情,就感觉脑中片空白,不知不觉就随着人流走岔道。”
这段医生上班路上小插曲,高伸听来索然无味,可是野中大夫却本正经地接着说道:
“意识到走错后,慌忙折回出口方向,那时突然就有种预感,心想:‘今天该不会发生什糟糕事情吧’。当然,这本是无稽之谈、不足为信东西,可是,谁知后来在打麻药时候,又想起这件事……”
“因此,您就离开手术室,对吗?”
“不,开始,就打算中途过去看眼。因为那边麻醉师太年轻,所以,心下子就提起来……”
或许是因为话题突然转,野中医生显得反应有些迟钝,他愣片刻才回答道:
“正如以前与您沟通过那样,尊夫人现在暂时陷入植物人状态。也正因为这样,想病情不会有太大转变。”
“照您这说,那也就是没有好转可能……”
“很遗憾,认为确实很难!”
“那,会不会味地恶化下去……”
如此看来,妻子也好,大夫也罢,似乎都被条无形命运之绳绑在起。
“也许您听上去像是在找借口,可实际情况真是如此。当手术室喇叭广播在找时候,还稀里糊涂。不,也许应该说是漫不经心才对。确确实实听到广播在喊名字,播两遍‘请回五号手术室’,可是竟然没能听出那声音有多急迫,所以当时并没有当回事。”
“您回去吗?”
“当然回去。但是怎也没料到,会出这大事,所以还慢条斯理……”
“他们为什不火速找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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