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放下电话,高伸不是没有怀疑,自己决定是否过于仓促草率?
当天晚上,他又重新思考至深夜,最后还是得出相同结论。
“真要抱怨,哪儿还有个头啊。这总算也说得过去。”
高伸自言自语,为自己打气,不久进入梦乡。
“还是打给您吧……”
“不用。马上要进手术室。再说,也不敢保证能否立即找到院长。所以,您还是等电话吧。”
高伸以为他会立即挂断电话,没想到医生继续说道:
“直在担心,生怕您不乐意接受呢!”
高伸没有接他话茬,而是脱口问出自己关心问题。
“您是否同意?”
“嗯……”
高伸话音刚落,野中医生立即抢过话头:
“您是答应啦?真是太感谢!”
也许是心底石头终于落地,野中医生激动得声音发颤。
入两难境地,同时也令院方尴尬。高伸尤为担心是,拒绝接受赔偿会令医患关系变得紧张。
高伸可不想破坏好不容易坚持至今融洽关系。在备受关照特殊礼遇下,任何争端都是不足取。
他原本还有个在意问题——赔偿金出处。据野中医生说,大半赔偿金将由医院负担。如果是单位掏钱,他是可以欣然接受。
最后个令他忧虑难安问题是,旦接受赔偿是否就得放弃妻子治疗?这件事他只能依靠野中医生。医院应该不会交付赔偿金,就态度大变,翻脸不认人。再说,如果杞人忧天到这种地步话,那可就没有个头。
如果继续等待下去,结局都是样话,那不如当下就接受赔偿,今后再另作打算为好吧。
两天后下午三点钟,高伸接到野中医生打来电话,再次赶赴医院。他按照与野中医生电话中约定,首先来到医生办公室。野中医生看到他出现,就立即与院长通电话,表明当面会晤愿望,随后和他同离开房间。
院长办公室和麻醉科不在同栋大楼内,位于医院大门正上方二楼中央。
野中医生在写有“院长室”字样办公室外间向秘书通报来意后,立即被领进内室。整个二层楼,大概相当于般公司里董事办公区,周围排办公室挂全都是“局长办公室”“名誉教授办公室”等响当当
“们接受赔偿后,治疗还会继续吗?”
“这是自然。赔偿金只是对以前失误进行补偿,所以今后留院治疗还将如既往。”
“明白。”
高伸刚回答完,野中医生又小声叮嘱道:
“恕唠叨,此事还请您千万别对任何人说起!”
“您,最近,能否抽空来趟医院?”
“什时间合适?”
“您等电话,这就去与院长联系……”
“是要让见你们院长吗?”
“是,来院长说要向您当面致歉,二来此事最终还需院长拍板定案,所以确定院长日程安排,就立即给您打电话。”
“接受吧……”
高伸下定决心之时,已近黎明破晓,窗外天空微微泛起鱼肚白。
翌日午休前,高伸还在公司上班,野中医生电话追过来。
“您考虑得如何?”
野中医生上来就直奔主题,足见他心中焦虑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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