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真是心思细腻啊!”
香织刚说完,达彦就小声嘀咕道:
“他是觉得对不起妈妈吧?”
“达彦,你这话可有点过分哟!”
容子忙出言告诫。达彦话里有话,分明是在说:野中医生如此热心关照,是因为他对母亲病情负有责任。
“爸爸,你最近遇到野中医生吗?”
冷盘刚送上来时候,容子好像突然想起什似问道。
高伸与野中医生在八月中旬进行过那次深入交谈,可是女儿们还蒙在鼓里,并不知道真正原因。医生最终承认:千不该万不该,是自己当时不该离开手术室,并明确表示谢罪意思。可是如果接受“这就是导致你们母亲病情危笃原因”说法,那他们所遭受劫难实在是过分荒诞,过于不值,孩子们也就太可怜、太无辜。
“那位医生问过,说需要什结婚礼物?”
“那,你是怎回答?”
好姻缘。不管怎说,疼爱女儿父亲形象,是令人欣赏和称道。但是如果到过分程度,高伸就不能苟同。
女儿确实是心头肉、掌中宝,做父亲舍不得放手,这些都是人之常情,高伸完全能理解。但是如果因此就反对女儿出嫁,在婚礼上恸哭,就实在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他把自己观点说给同龄朋友们听,朋友皆不以为然地说:“你没到那个时候,是不会明白。”高伸觉得,自己并非个过分娇宠溺爱女儿父亲,但是随着婚礼日益临近,女儿出嫁日子迫在眉睫,他也开始切实感受到种孤单寂寥滋味。
这个女儿,就要成为别人家人吗?
有时他会因为这种想法而目不转睛地望着容子。但是这里面含义与般父亲稍有不同。
现在,对高伸来说,最令他感到孤寂是,妻子不在身边。那个在他遇到任何问题时都能推心置腹交换意见人没有。说老实话,这种孤寂要比女儿离开身边寂寞来得更强烈些。换句话说,或许是因为被种更深重寂寥所笼罩着,所以就顾不上体会较轻微那种吧。
“你不能那样说医生!”
嘴上虽然还袒护着野中医生,但是容子近来也对医生不太抱有好感。
“这
“当然拒绝啦,说请他不必费心,可他说让再想想……”
虽然是自己负责患者家属即将新婚大喜,但是做医生有必要殷勤地准备贺礼吗?如果医生和患者交情深厚,或者沾亲带故,自然另当别论。可是他们家只是直蒙受野中医生关照,除此之外并无深交。或许是容子在母亲留院期间始终陪护在侧,医生觉得双方相当熟稔,特意想表示下祝贺。如果是这种情况,他们理当表示感谢。尽管如此,高伸还是觉得医生热心过度。
“但觉得吧,还是回绝比较好!”
容子似乎也不能理解医生举动,但是对方好心表示祝贺,又不便毫不留情地断然拒绝。
“总之咱们先拒绝,剩下就随他。”
“爸爸,你可不要哭啊!”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香织好像挺期待父亲痛哭流涕场面似。
“那丢脸事,才不会做呢!”
“那就等着瞧好……”
女儿半信半疑。总之,最终兑现日子近在眼前,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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