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究竟该如何劝阻他们呢?
再说,自己手上有野中医生正在加速妻子死亡证据吗?
没有确凿证据,就贸然去与医生对质,结果对方矢口否认“绝无此事”话,他也只能无功而返。
“冷静些……”
高伸再次劝告自己,又猛灌大口威士忌。
半个小时后,高伸与浩平分手各自回家,可是他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如果野中医生真想加速邦子死亡,那其背后原因究竟何在呢?
是因为妻子丧失意识已达半年之久,他认定病人恢复无望,打算放弃治疗呢,还是因为长期照顾由自己失误导致昏迷患者,心力交瘁,无法继续呢?要不然,就是医院下指令,他医护工作不能再继续下去?高伸想出若干种可能性,并最终得出个结论:所有理由纵横交错,相互间有着千丝万缕联系。
但是,就算这些推论全都成立,那他为什要选择这个时间,采取这种手段呢?
想及此处,潜藏在高伸心底丝不安慢慢冒出头来。
人病入膏肓,不能言语,这时,家属意愿就变得至关重要,他们在目不忍睹情况下,也会向医生提出请求。”
“你是在说,拜托野中医生,对吧?”
“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告诉您有这种情况。但是这种时候,由于没有征得患者本人意愿,所以认为,它不是种真正意义上安乐死。”
“那,你要得出什结论呢?”
“如果既没得到本人同意,又没得到家属授权,那就是医生依据个人判断,单方面采取行动,所以应该叫作‘谋杀’!”
进入十月份,如火如荼岁末商战又迎来白热化新阶段。而高伸所担任产品设计工作恰恰告别紧张忙碌尖峰时刻。接下来日子,他只需在有事发生时出面解决即可。
高伸向公司请个星期长假,他决定带着自己睡衣,搬到妻子病房里去陪护。
“爸爸,您大可不必亲自来陪。”
尽管香织再三劝说,他还是决定要全天候地驻守在病房里。
高伸心打算,只要发现医生态
在容子举行婚礼之前,高伸应院方恳求,接受支付给妻子赔偿金。
难道对方支付那笔八千万赔偿金时候,便预示着今天妻子病情会急转直下吗?难道接受那笔赔偿金,就意味着自己同意放手让妻子走向死亡吗?
想着想着,高伸愈发心绪难平,他从餐具柜中取出威士忌,没有兑水,直接喝大口。到底是烈性酒,他只觉得有团烈火滑过咽喉。
高伸又喝干第二杯,仰面朝天躺在沙发上继续苦思冥想。
如果接受这笔钱就是症结所在,那必须得想个办法阻止妻子死亡。虽然拿他们赔偿金,自己可绝不能由着医生任意胡为。
“怎会……”
抛开患者本人不提,在没有征得家属同意情况下,医生会单方面地杀死病人吗?
“也认为,那位医生不可能做这种事。尽管也不喜欢做出这样怀疑,可是,总觉得,他已经在敷衍事、消极息工。难道您没有同感吗?”
如既往,浩平给出意见,总是头头是道,条理清晰,却有些过于直截当。
“会密切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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