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状态直持续着,眨眼进入十月份。邦子身体愈发萎缩,皮肤干枯发黑,连嘴唇也血色尽失。虽然人还是在昏睡中,可是她憔悴程度令人心惊,不知情者看在眼里定会误以为她是具尸首。而高伸每次走进病
“你能帮忙真是太好。”
虽然女儿新婚不久,可是妻子现在状况,没有家人陪护总让人无法放心。
随后,浩平接过电话,高伸重复相同说明后,浩平心有疑虑地问:
“真没有问题吗?打算再去问问那个朋友,就是在婚宴上致辞那位医生。如果向他打听话,或许能解到岳母突然精神委顿原因。”
浩平似乎又对野中医生说明满腹怀疑。
态度和以往相比,发生微妙变化,在此之前,无论高伸问题多悲观绝望,医生都会坚决果断地鼓励他,斩钉截铁地保证说“没问题”。可是今天,他总是随声附和高伸担心所有问题,几乎不加以任何否定,就连最糟糕结局,他也坦率地承认“难保不会发生万”。
医生也许只是在做科学、正确判断,可是高伸却有种被人出卖感觉。
直截当地说,仅仅个月前,他听到答复还是,只要继续稳妥有序地护理,妻子就能好好地活下去。实际上,妻子除没有意识之外,脸色还算红润,即便有轻微浮肿,可是四肢手脚肌肤比现在要富有弹性。他们全家人也直坚信,尽管邦子缠绵病榻,却始终是结实健康。
为何区区月之隔,妻子便会衰弱到此种程度?虽然还没有到病势告急程度,但是已经衰弱到极致。野中医生口中坚称,是尿路感染诱发高烧造成,可是以前并没有发生过类似情形。那时,每次都能马上治愈,并且根本不会急剧消瘦,为何单单这次会骤然衰弱至此呢?
医生解释是,因为邦子长期卧病在床,体力衰弱所致。这点,高伸早就有所解,病人如果长期卧病在床话,内脏器官功能就会渐渐衰退,并有发生肺炎危险。野中医生当然对此如指掌,直在精心应对,可是为什现在出现病情急转直下现象呢?
“这也衰弱得太快!”
“接下来,也得去医院看着。总之,现在状况让人不大放心……”
虽然没有明言,但是无疑浩平也和高伸样,怀有相同忧虑。
十月后,容子和香织又开始重新交替着陪护在母亲身旁。而每当两人有事或节假日时,高伸就会千方百计地抽出时间陪在病房,守护着妻子。
正如野中医生预料那样,邦子高烧暂时得到控制,可是她瘦削身体全无好转兆头。以前,她还经常自顾自地睁开眼睛,可是现在,她只知味地昏睡,仿佛连睁眼力气也没有。
妻子呈现出明显衰弱势头始于九月末,正是容子新婚之后,难道这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内在关联吗?
当天晚上,高伸给容子新家打电话,向女儿通报与野中医生会面情况:
邦子突然衰弱是尿路感染引发高烧所致,现在病情已趋平稳,所以不会继续恶化,但是长期卧床不起使得内脏器官严重退化,所以必要密切关注。
容子听后似平略微放心,她表态说:
“那以后尽可能去医院陪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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