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医疗过失频发现象,社会上出现些由受害人自发组织起来团体。这点,高伸曾经在书本上阅读过,但是并未有过直接接触。
“以前,也说过,怀疑这是起麻醉事故,当时去过他们检举会,请他们帮忙做些调查,所以……”
高伸并不知道,浩平竟然还去过那些地方。
“打那以后,他们偶尔会打个电话。这次,他们是询问们要不要彻底查明真相?”
“不……”高伸将杯中酒饮而尽后,回答说,“都结束,所以……”
归根结底,只要妻子继续重病在床,他们关系就很难融洽。高伸偶尔想起惠理时,都带着这种悲观情绪。后来,他忙着嫁女儿,紧接着,妻子病情又急转直下,他就再也没能挤出时间与惠理见面。
就这样,直到妻子离开人世,在丧礼上才得以见到久违惠理。
现在,特意赶来凭吊惠理心中作何感想?高伸用心想过,却无法揣摩到她内心世界。
头七当日法事结束后,个多小时聚餐也接近尾声。
这次是自家人之间小范围聚会,除高伸自己之外,就只有容子、香织、达彦和浩平以及高圆寺姨妈在座。
意料之外,那就是高木惠理。
她存在,高伸直讳莫如深,孩子们乃至亲戚朋友也都概不知。所以,她出现只有高伸人看在眼里。
那是在告别仪式当天,来宾敬香祭拜活动已经进入尾声。
位身着黑色西服套裙,手拎黑色皮包女士身影闯入高伸视线。正当他在斜后方暗暗揣度这个背影似曾相识时,猛然意识到:来人正是惠理!只见惠理来到祭坛前,仿佛要仔细查看般,她抬头久久地凝望着邦子遗像,随后缓缓地低头合掌祈福,恭恭敬敬地敬献炷香。然后,她伫立在原地,默默低垂头颅,裸露在黑色礼服之外脖颈越发显得白皙抢眼。
高伸不由自主地向前探出上半身,双眼牢牢锁定她身影。可是惠理敬香完毕,似刻意回避般,目不斜视,她连看也未看眼家属席,就急匆匆离去。高伸当然不可能立即追上前去,他只得耐心地等到敬香仪式结束。可是无论他在人群当中怎样苦苦寻找,都再难觅惠理踪影。
“可是,
连日来,守灵、出殡、回谢宴,等等,家中大事不断,身边总是宾客云集,所以今天是难得家庭聚会,大家显得无拘无束,格外轻松惬意。
席间,高伸喝完啤酒又换上日本酒,频频劝浩平举杯。
“想起来,举行丧礼时候,有个叫角田人主动与联系过。”几杯酒下肚,浩平心血来潮,扯开话题,“他是专门揭露医疗事故检举会代表。”
“那他想干什?”
“他向们发出邀请,问们是否有意加入他们组织,为岳母讨个说法。”
真是随风而至,又随风而逝啊!
真没想到,她竟也能亲临现场。
三个月前,不欢而散后,高伸从未再见过惠理芳容。
那天,高伸提出想去惠理家,遭到断然拒绝,两人情绪化地各自回家。
自那以后,高伸直想当面找惠理解释误会,可是因为分手方式太糟糕,连电话都难打,再加上即使见面,他也没有多大把握能为自己巧妙地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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