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些累,要去休息。”
接连几日,每晚高伸都会对着照片打声招呼才回房休息。
在家度过头七之后周末,到星期,高伸就回公司上班。
连妻子住院期间陪护计算在内,中间整整隔三个星期。他露面
“晚安!”
达彦率先钻回自己房间,接着香织也进自己闺房。
起居室里顿时空无人,高伸回头打量,再次感受到妻子存在重要性。
全家团圆,尽享天伦,这些都需要个前提,那就是需要身处核心地位妻子存在。没有妻子,不仅失去家庭完整性,连这间起居室仿佛也成多余摆设。
高伸本打算回二楼自己房间,中途突然改变主意,返身进里间,坐在祭坛前。
香织予以挽留,可是他们考虑到第二天工作安排,还是回家更方便。
“会再过来!”
容子说完,重新走到祭坛前,双手合十默默祷告。浩平和姨妈也陆续上前祭拜。因为浩平饮酒,所以由容子开车,他们还顺路带上姨妈。
“那,回头见!”
容子冲香织打过招呼,转头看着高伸,关切地说:“爸爸,您不要泄气,振作点!”说完,挥手告别。
现在,岳母已经走,们没有后顾之忧,可以追究医生责任呀!”
“不,这件事,到此为止。”
高伸这句话有半也是说给自己听。
“你帮回绝他,谢谢他们好意。”
尽管浩平依旧不能理解自己这决定,但是高伸自己明白,此时,他根本无心向野中医生宣战。
长明灯依旧明亮,容子敬香也还在燃烧,上方供奉着遗像,妻子正在里面甜甜地微笑。高伸对着相片开始倾诉衷肠。
“老婆,已经第七天。”
妻子离开人世已经过去六天。可高伸依然觉得,只要去趟医院还能看到她。
“你怎样?……”
比起半年多来闭目沉睡中模样,照片上笑意盈盈妻子似乎更容易沟通。
容子似乎在担心失去老伴儿父亲。可是,高伸认为她多虑。
自己不仅身体状况良好,而且已经打算从下周开始上班。
也许实话实说显得对妻子不敬,可是比起照顾、看护个卧床不起人,现在,他精神上负担反而卸去大半。高伸想说,可没有柔弱到需要女儿同情程度,但是他克制自己情绪,轻轻点头表示接受容子善意鼓励。
载着三个人汽车消失在拐角处,高伸领着香织、达彦返回家中。
餐后清理工作,容子和姨妈已经帮他们做完,所以他们只需收拾下坐垫,把杯具送到厨房就行。
再怎争来吵去,妻子也回不来。既然谁也不能把健康妻子还给他,那声讨、抗争又有什用呢?也许浩平会抱怨他胆小怕事,只会忍气吞声,但是要知道,其实医生也早已是伤痕累累。这点,与医生打过多次交道高伸最有发言权。
“你出不少力,很感谢!但是,把这事儿忘吧。”
也许大家会说他态度消极,但是高伸已经认命,他只想让妻子得到安息。
晚餐后,大家又闲聊会儿。十点刚过,高圆寺姨妈说要走,容子和浩平也应声而起。
“房间很空,你们留下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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