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准放下手,用朦胧目光看着他,方炽说:“知道对你来说,这同样很难,但们得克服它,希望你是健康,只有微笑,没有眼泪。”
高准心里激烈地斗争着,方炽知道,于是又给他加把劲:“会陪着你,为,试试?”
高准表现出种撒娇般依赖,像个惧怕打针孩子,他单纯是为方炽高兴,迟疑地点头,方炽指着角落里那张大红佛洛依德躺椅:“躺下来会舒服点。”
高准按他说躺上去,椅子很软,稳稳托住他全身,像方炽手,使他真正放松下来。方炽搬把椅子,般坐在病人米开外就可以,但这次是高准,他选择坐在近旁,想想,又握住他手。高准颤下,马上回握过去:“别放开……”他说,说得方炽心都痛,他含混地答:“不放开,你……可以开始。”
高准闭上眼,进入他回忆,方炽对那个世界无所知,只能静静看着他,通过只手和他情感相连。苍白脸衬着大红椅子,方炽忽然发现高准很漂亮,姑娘样长睫毛,春寒料峭额骨,杏子似嘴唇……手上紧,高准恐惧传过来,很快,眼泪再次顺着他鼻翼淌下,陷在嘴角凹处。
坦然让高准放松,他胆怯地问:“真吗?”
“真。”方炽温和地笑,他没有告诉他,做这种梦都是女病人,而且多数遭受过家庭,bao力或性侵害,关于这点,方炽在心里划个问号。
“觉得很……下贱,醒过来打自己,真!”高准急于表达对方炽歉意,倾着身,仿佛要跌进那具怀抱:“求求你别看不起,千万别……”
方炽伸手就要把拥住,但忍住:“你知道自己为什做这种梦吗?”
他以为高准会摇头,没想到他却颔首,绝望地说:“知道。”
他到底经历什?方炽脑子乱糟糟,找不到突破方向,他想到他胆怯、惊恐、神经质,想到那个梦……刚才他没有探究,梦里他们究竟在做什,是谈情、搂抱,还是亲吻?高准会不会有同性恋倾向?不,应该不会……即使有话,和他创伤经历又有什关系?
他没法再分析下去,因为高准反应越来越大,握着他手攥得生疼,猛地,像是被狠狠刺刀,高准从椅子上弹起来,歇斯底里地抽泣。方炽看眼表,五分钟不到,说明这是个突发性事件,而且来势很快,刺激性很强,他扶住他后背,慢慢摩挲:“没事,你做很好,别怕,在这儿。”
高准握着他手直没松开,被握得指尖都麻,方炽也没有抽手想法,他想高准这时候
他以为高准会摇头,没想到他却颔首,绝望地说:“知道。”
这说明问题还在创伤事件上,方炽追问:“你仍然不愿意告诉发生什吗?”
高准捂住眼睛,用沉默抗拒,方炽只得退而求其次:“如果说出来让你觉得痛苦,你可以表演给看。”
有些PTSD病人拒绝诉说,却倾向于再表现恐怖经历,他以为高准会愿意尝试,没想到他身体反应非常激烈,肌肉抖动得连椅子都咔咔作响。
“好吧好吧,”方炽赶紧安抚他:“或者……们换个方式,你再想象遍那件事,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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