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炽觉得自己根本不像个医生,他烦躁地捏着笔杆,被高准带入他情境,这是对病人移情:“你为什不呼救?”
“不敢喊,比起他对做事,更怕被人看见他骑在身上……”
“所以你选择忍耐?”方炽难得在治疗中表现出愤怒:“让他在你身上……”他硬生生停住,调整情绪,明智地换另个问题:“那时候,你们是脸对着脸吗?”
高准不敢相信他居然问出这种话:“你真是想帮?”他从内心深处生出股屈辱,股遭遇厄运不甘:“还是你好奇是怎被男人强*?”
“只是想解创伤情境细节。”
这个词让高准发抖:“还有大腿,而且他顶着,裤裆很硬,”他激动起来:“开始挣扎,可越挣扎,他就越兴奋!”
“他说什吗?”
“他说……”高准几次张口都欲言又止:“说不出口。”
“是侮辱性话?”
高准点头:“觉得自己变成女人,甚至恨自己,为什没有反抗他力量!”
从后按住脖子,推上车,”高准揪紧衣领,上下牙齿轻轻磕打在起:“他戴着棒球帽,穿卫衣,二十七八岁,以为是抢劫,就掏钱包给他,可他不要……”他开始战栗:“他力气很大,牢牢抓着,往太阳穴打拳,然后……”
方炽觉得自己心脏都要停跳,手心冒出冷汗,有种芒刺在背紧张。
“然后他把座椅放倒……”说着,高准留下眼泪。
方炽拿纸巾给他,他攥在手里,擦也不擦:“他压到身上,解皮带……那时候不知道他要干什,”他眼泪完全止不住,顺着下巴,串串滑进衣领:“他还拍照……”
方炽很敏感:“……身体吗?”
“好啊!”高准声音高起来,控制不住情绪:“他正面上,像个女人样敞着腿,他把条腿扛在肩上,边亲边干,那串吻痕半个多月后才消失,你满意吗!”
“不满意!”方炽摔下笔,记录纸从膝盖上滑下去,散地:“还要知道你被强,
“然后呢?”方炽记满满页纸:“他又做什?”
高准终于抬头看着他,面颊颤抖,眼睑红肿,仿佛在埋怨,埋怨他明明然切,却非要逼迫他:“他扯衬衫,舔脸,然后又打……”
气氛紧张,像拧到极限压缩罐头,就等着爆开刻——方炽知道,要讲到最难启齿部分,高准用苍白手掌盖住脸,非常虚弱地说:“他应该是吐口唾沫,然后……然后……”方炽看着眼泪从那双细手下流出:“他进来。”
方炽看起来是平静,但汗湿手握不住笔,“进来”“来”字写好几遍。
“很疼,火辣辣疼,以为自己要死……”高准痛苦到脊背弯成团,蜷缩在椅子上:“他直问爽不爽,然后拧胸部,亲嘴。”
高准摇头:“只有脸,拍很多。”
方炽想到那个人可能拿这些照片做什就觉得很恶心:“你什时候知道他是要……侵犯你?”
高准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他摸时候。”
“摸哪里?”
“下身……”声音太小,方炽不得不把椅子拉到他近旁:“是指生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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