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哪里?”
“在……”高准捏紧拳头又松开;“在床上。”
连方炽也难免惊讶:“你和他,在床上?”
高准哀求地看着他:“像喝醉样躺在床上,没有力气,他站在对面,看见……他什也没穿,下面高高翘起来,贴着肚皮,个勃起男人。”
方炽觉得自己怪怪,下意识用记录本遮住裆部,高准没发现他异样,接着说:“房间很黑,但四面都是镜子,在镜子里看见他爬上来,然后压住,在耳边说……”
高准根本不需要回答,他斜飞眼角、微红面颊、紧抿嘴唇,全都在回答着方炽,他可以,他求之不得:“方医生你知道,林林不在,个人,很害怕……”
他这是在合理化自己异乎寻常依赖,方炽点头:“昨天回去,感觉怎样?”
高准深吸口气:“觉得自己不再是个人,能说出来,很庆幸……”他手指反复摩擦着西服下摆上刺绣:“之前想过,那件事要是让人知道,就去死,但现在你知道,反而觉得自己活过来。”
说这话时候,他整个人是炽热,那温度几乎把方炽也要烧着,但方炽故作冷漠:“高先生,今天们来聊聊你梦。”
听到“梦”这个字,高准脸僵下,方炽当然不会给他反对机会:“你有严重睡眠问题,因为梦,上次夜里你给打电话也是因为做噩梦,想知道那些梦。”
星期四下午五点十五分,送走最后个病人,方炽疲惫地收拾东西,五分钟后,拎着皮包打开诊室门,他意外地在等候区长椅上看见高准,梳着妥帖短发,身灰色英式小西装:“方医生,”他声音颤抖:“对不起,擅自来。”
他们昨天刚见过,个多小时治疗,咄咄逼人询问和毫无保留剖白,方炽对李秘书说:“可以下班。”
“没关系,”李秘书很敬业地翻出登记本:“临时有患者,多等会儿没什。”
“不用,”方炽打开诊室灯,招呼高准:“他是朋友。”
进屋,高准直战战兢兢,眼光跟着方炽走,看他放下皮包,从包里拿出资料和眼镜盒,脱下西装挂在衣架上,转动脖子,然后看向他:“高先生,怎?”
“他说什?”
“
“就是那件事……”高准想含糊其辞。
方炽摘下笔帽:“说说细节。”
高准又露出受伤表情:“他脱裤子,用变硬下体摩擦……他进入!”
“梦里,有什地方和现实不样吗?”
高准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短暂惊愕后,认命似:“有时候不是在车里……”
“……”高准眼神闪烁:“没事,就是想见见你……”他扭捏着,思来想去,终于说:“你时间空出来吗,们……改成周两次行不行?”
方炽沉默地凝视他,有些审慎有些玩味地,高准慌,很怕他不高兴:“没、没关系,如果不行……”
“你每天这个时间方便吗?”方炽打断他:“五点半到六点半。”
高准瞪大眼睛,拙劣地掩饰内心狂喜:“方便!”
“们治疗,想改成天次,”方炽抓起记录本和签字笔,笑着向他走来:“你觉得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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