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准抬起泛红眼,怯怯看看他,他是需要方炽,却不敢说,方炽无可奈何叹口气,把他搂住。
这是短暂亲密,从出地铁到把高准送到他家园区门口,两人没说句话,临要分别,方炽不放心地问:“送你上去?”
高准只是摇头,然后孤单地往家走,边走,他边觉得鼻子酸,好像有眼泪落下来,他特别想回头跟方炽说,你送上去吧,你别走。可话堵在喉咙口,憋得他生疼。
推开公寓楼大门,他抹把眼泪,正好看见墙上金属信箱,信塞得满满,马上要从收信口掉出来。乘着电梯上楼,他手捧信手开门,到家随便翻,大多是林林信用卡还款单,几份他月报和文件,还有封没有邮票和邮戳小信。
他疑惑地撕开,令人惊讶是,信竟然是手写,字不算漂亮,但有种亲切诚意在里头,台头是“高先生”:“给患者写信是叙事疗法种手段,给别人写般会复述在诊所治疗过程,但这次是写给你,想有点不同,高先生,想知道你在心中样子吗?
炽隔着坐。
旁边看热闹人嘻嘻笑,你言语:“……闹别扭……吃醋……”
方炽听见,有种不明所以愤怒:“高先生……高准,”他挨着坐过去:“你看着。”
高准不转头,方炽扯他胳膊:“你怕他们以为们是……那种关系?”
当然不是,高准在心里否定,但句话也不肯说,方炽几乎要抱住他:“是他们说什?”他把声音放低:“你看他们,都是自己个人,那些床伴和所谓男朋友,没人陪他们来,但是你有,所以他们嫉妒。”
记得那个夜里,去你家找你,你个人在黑夜里等;记得那些肢体接触练习,你非常害怕,却没有逃避;记得那晚烟花和喷泉,你大胆告诉你故事——你给印象最深就是置之死地勇气。
还有美丽。可能用‘美’形容个男性不恰当,但你确实是美,正像娇美花才有人去折,美让你遭遇些坏事,但你应该知道,美不是你错,最不愿意看
高准终于转头看向他,那们是什?他想问,可问不出口,方炽以为他软化,便从他手里取过试纸,上头只有条红线,在质控区。
“阴性,”他长长舒口气,那种如释重负安心让人觉得他才像受试者:“你是安全,”他深情地把高准看着,又重复遍:“你是安全。”
高准不知道用什表情面对他,他那珍惜他关爱,又憎恨他八面玲珑,他猛然发觉,原来他想要这个男人,要他完全属于自己,属于自己个人。
方炽眼看高准从面前离开,默默走到门口,独自出去,他愣会儿才知道追上去,边追边叫他名字,但高准不应,闷头挤进地铁口茫茫人流。方炽尾随他,对他疏离摸不着头脑,他和他站上同个站台,登上同截车厢,即使怕得瑟瑟发抖,高准也不肯接受他触碰。
人越来越多,高准被推着越离越远,直到淹没,方炽想到他硬撑着忍耐样子就觉得受不,他是个守规矩人,但这时管不那多,仗着个子高从挤得密实人群里搡出条路,在高高低低抱怨声中来到高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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