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二十，有人敲门，张准眯着眼睛推
推甄心：“起来，小邓。”
半醒不醒
，他下床开门，甄心翻个身，也爬起来，往洗手间去。
“哥，门铃都让
摁掉，”打开门，小邓单肩靠着门框，有种天真帅气：“太早餐厅没饭，先到3815，领面包路上吃。”
“知道。”张准说着要关门，小邓却听见洗手间沙沙水声：“哥，有人？”
张准立刻清醒：“啊，水龙头忘关……”
“她哭吗？”
“她才不会哭，跟你说，女人都比男人坚强。”
张准没说话，甄心把手伸到他T恤里，在小肚子上摸两把，拽着下摆把衣服兜头扯掉，张准也算是反抗
下，轻轻说：“不行……”
甄心让他弄得烦躁，叽歪着：“知道啦！”
他真就没出格，只是安静地抱着他，张准熏熏然就要这
睡去，背后问：“们这样……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收工是半夜三点，张准回房间洗把脸要上床，这时候门铃响，他条腿搭在床边没动弹，铃声不断，大概持续两分钟，他实在听不下去，去开门。
门打开，是甄心，顺着门缝挤进来，张准没拦住他：“五点半就得起床，”他说，甄心踢掉鞋子，大刀阔斧开始脱衣服，脱得只剩条内裤，骨碌钻进被子，张准关上门，有点不敢过去：“你不回去，她……”
“分手，”甄心躺正，后脑勺枕着自己胳膊：“现在是单身狗。”
张准表情变，像颗石子飞在水面上，打出串浅浅水涡，眨眼工夫，又都不见：“那也……不行，”他显得很局促：“会儿还有戏。”
虽然这样说，但他往床边走，椅子上扔着件大T恤，他抓起来套上，冷不防地，被甄心拽着腕子拖到床上，从正面压住：“不至于吧，”甄心扯扯那件T恤，顺着T恤去看他大短裤，平角星条纹：“你是不是……”他瞧瞧裸露出来大腿根，突然伸手往裤头里掏：“都不穿内裤！”
小邓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不对，”他要往屋里闯，被张准死死摁住，大个子气红脸，愤怒地指着他：“哥！你他妈…
“奇怪啊，”张准像在谈论本书部电影：“太奇怪……”
“怎会这样？”
“你想停下来时候，”张准回头看着他，虽然看不清：“就告诉。”
甄心忽然觉得难受，像被人在胸口戳个大洞，皮开肉绽，却流不出血：“好，”他说：“定告诉你。”
张准点点头。黑暗中可能只有那丝光，就那丝光，反射出张准眼里滴水，甄心支起膀子，俯下身，把那滴水吸掉。
张准确实不穿内裤，屁股蛋被很不客气地抓把，他使劲扭，甄心根本压不住他，嗤嗤笑着，喘着粗气放开他：“女朋友都没，摸你下屁股可以吧。”
张准满脸通红，没说话，转身扭熄床灯，背对他躺下去：“睡觉。”
甄心很听话，乖乖睡下来，没消停分钟，从背后把张准抱住，搂得紧紧，用腿夹着他腿，拿下巴蹭他肩膀。
“她没说什？”这样甜，甜得人发抖，张准问。
“没啊，”甄心声音沉沉，像从远方飘来：“这烂人，谁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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