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高准下去,“砰”地把车门甩上,邹运火急火燎结账,跟在屁股后头跑。天很黑,还没有路灯,邹运抢上步拉住他手,这回高准没挣,走到楼下,不知道哪家水管裂,跑地水,高准起脚要蹚,邹运猛劲儿把他抱起来,踩过去。
这种被呵护感觉让人恍惚,高准不喜欢:“放下来!”
邹运说得很自然:“你那鞋多贵呀,这扔也不可惜。”
进单元门,他走前头,高准跟着他,上三楼,开门进屋,股豆子香味,邹运直接进厨房:“豆粥好,来碗不?”
高准摇摇头,开始脱衣服,他在这里有张属于自己椅子,脱下衣服扔在上头,邹运会替他叠好,脱得丝不挂钻进被子,他懒懒翻个身,想要男人。
间有流浪猫穿梭爵士酒吧,放着ChetBaker《MyFunnyValentine》,流动钢琴伴奏、简单人声、微醺酒意,高准斜靠在旁边男人身上,这人是他喜欢类型,斯斯文文戴眼镜,就是手不太规矩,还好,他蛮享受。
“走吗?”那人问,高准扬着下巴,副审视样子,刚要说“好”,那人被猛地从背后拽开,是那家伙,穿着洗旧牛仔裤,双脏球鞋,拉着高准胳膊,把他从高脚椅上扯下来,揽着腰往店外推。
“喂!”戴眼镜男人不甘心,但又有点怕,站在原地喊嗓子。
那家伙停下来,不屑地回过头:“这对象儿!”
出门,高准使劲推开他:“谁是你对象!”
邹运没端粥,端出来杯热水,手里拿着半只切开柠檬,对着杯口挤,递到高准嘴边:“喝口,喝再睡。”
高准握着他腕子把水喝,喝完不松手,把他往自己身上拽,送着气说:“要不要操……”
邹运掰他手:“操操操,你怎老想着操,”他把杯子放远,坐在床边脱裤子:“不刷牙,给你拿块口香糖?”他起身要去拿,高准在背后冷冷来句:“这得问你啊。”
他说是操事儿,邹运没说话,高准以为他要发火,怕,但抖擞着精神,等着场拖延已久厮杀,结果邹运站起来,拽枕头和被子,到旁边塌半边弹簧沙发上去睡。
灯黑下,高准孤零零坐在黑暗里,他愤怒,而且
那家伙电话响,他接起来:“喂邹运,你说……”他伸手招出租车,高准盛气凌人地跟他吵:“这已经是第三次,邹运,你他妈离远点!”
车开过来,邹运推着他上去,司机问去哪儿,高准顺嘴说邹运地址,不想记他也记住,最近几天都在那儿过夜。挂断电话,邹运没敢马上吱声,偷摸,去搂高准肩膀,高准搡开他,他又抓他手,高准不让碰,他可怜巴巴地说:“那啥,不是怕你吃亏……”
“就想吃亏,”他说话,高准立刻来劲儿,他不是个爱争吵人,可面对这个曾经,bao徒,他总有发不完火:“想吃个亏怎这难呢!”
“不是,吃亏也不能吃给他呀,”邹运挨着骂,赔着笑:“你看那人,小白脸戴眼镜,看就不正经,”想想,又补上句:“肯定薄情!”
高准愣下,恶狠狠地顶回去:“那吃给谁,吃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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