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身推开店门,邹运擦着眼睛跟上,叮铃铃,带起串风铃脆响,凑巧,店里正放黄耀明《春光乍泄》,靡靡旋律让人心荡。
“准儿。”邹运叫,高准特别烦他这叫,好像他俩多亲近
“他和睡过,”Justin溜他句,贴着他耳朵,然后站住,等着方炽自己走回来,他果然回来,愤怒地瞪着眼,Justin有种得胜快意:“在同个公司,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吧。”
“胡说!”方炽武断地否认,左林林那些恶毒话忽然变得真实,鬼混、姘居……难道不是女人,是和男人?
“你不要他,他还不能来找吗?”Justin盯着方炽,不想错过他脸上丝毫表情变化,显然他慌乱,而且痛苦,Justin很有些瞧不起他:“其实他不光找……”
方炽红着眼眶,像个精神濒临崩溃病人,那锋利,那可怕,Justin住嘴,报出个地址:“听说过吧,家家找,圈子里他很出名。”
他擦过方炽走出去,背影有些许落寞,大楼外艳阳高照,这是个快接近尾声暖冬,春不远,方炽却觉得寒冷,像坠入冰封湖底,耳鸣声再次袭来。
“不可能。”方炽斩钉截铁。
听他这态度,左林林更气:“个多月,中间就回来取过次衣服,他不知道跟谁在外头姘居呢!”
方炽愤而挂电话,腾地站起来,在客厅来回踱步,心里窝着团火,他扼住左手腕,拎上外套出门。
路上方炽打高准手机,怎打都关机,想想,他坐地铁去高准公司,到时候快午休,秘书小姐很客气地告诉他:“高总离开,是上个月事。”
“为什离开?”他追问,怕高准是出什问题。
“那天……”邹运缓缓吐出口烟:“在健身会所,碰上个对眼,跟他去他家,都挺好,就是完事……”他显得很厌恶:“妈他给钱!”
他和高准两个人站在马路边,个静静地听,个艰难地讲:“把钱抽他脸上,坐电梯下楼,当时脑子乱糟糟,”邹运夹烟手在抖,不敢去看高准:“可能是按错,出电梯是地下停车场,然后看见你……”
高准转身要走,邹运把拉住他:“对不起……”他吸着鼻子,用手掌根摁住眼眶:“他妈太混!”
“烟给。”高准新剪头发,发廊给定个精致型,头歪过来样子好看极,邹运递烟给他,他拿食指和中指夹住,狠狠吸口,雪白烟圈从微启口里喷出来,椭圆,寡淡脸烟雾蒸腾,邹运哭唧唧看着他:“就那次……真!”
高准白他他眼:“不想听,”他把烟头扔掉,用擦得闪闪新鞋子碾过去:“走。”
“应该是自己开公司吧,具体们也不知道。”
方炽道谢,垂着头要走,背后有人喊他:“方医生。”
他循声看去,个高个子,白领结小礼服,左胸上塞枚红丝巾,像要去参加酒会,是Justin,唇角带着冷淡笑意:“好巧啊,”他扬着头颅走过来:“来找老师?”
方炽扭头要走,Justin赶上他:“不好奇老师为什走?”
方炽加快脚步:“只关心他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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