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等
下！”
伦子拿起桌上
圆珠笔。
“他说在438—7236处。”
“谢谢！”
值班之夜外出喝酒已经是理所不容，若是再从这家喝到那家，那就更过分
。伦子非常气愤，但接电话又不是直江，所以她不能发火。她立刻往刚才打听到新号码处打电话。
伦子思考片刻，马上又振作起来，看眼桌上纸条，拨起电话来。
“你到门诊室把灯打开，然后打开正门，把煮沸器里蒸气放掉。”
伦子边拨电话边吩咐呆立着阿薰。医院里马上出现战场上紧张气氛。
直江医师纸条上所写电话号码立即打通。
“喂，‘青春’酒吧。”
“出什
事？”
“群流氓打架，个人受伤，满脸是血。”
“请等等！”
阿薰颤抖着把听筒递给伦子。
“个流氓被扎破脸。”
阿薰胡乱地想着，如果直江向她求爱，她会不顾年龄差别欣然接受。尽管这对她是件望尘莫及事。
“真可惜啊！”
“主要因为他不同于常人。”
伦子泄私愤似刚说完，电话铃响。
“
来接。”
男人说完，立即换另种声音。
“喂，喂！”
声音无疑是直江医师。
“是您吗？”
“这
己太任性吧。”
“那好大学职务不干，你不感到奇怪？”
“不知道。”
“听说是因为恋爱问题，也有人说是因为跟教授吵架，众说纷纭，也不知哪个是真。”
“都是瞎扯！”
“‘伊势元’酒家。”
这次接电话是个男人。
“请找直江先生接电话。”
伦子压住怒火平静地说。这家可能是个日本菜馆，听筒里传来“再来壶清酒”吆喝声。
“大夫就来。”
“直江先生在你们店里吗？”
电话里传来音乐声，还夹杂着男人和女人谈话声。以前伦子不知这家叫“青春”店是属于哪种类别，而今天则证实是家酒吧。停会儿，女人答道：
“对不起，大夫在小时前就已经走。”
“走？”
“是，临走时他吩咐说有事往438……”
“光是脸上……神志清醒吗？”
“想是清醒，只是喝醉，胡搅蛮缠发酒疯。”
“几分钟以后到这里？”
“现在已把他收容在车里，十分钟，不，五分钟左右吧，们马上就到，请多关照。”
电话挂断。
阿薰站起来，拿起听筒，突然传来个男人声音。
“是圆山街派出所，这里是东方医院吗？”
“对，是。”
警官声音夹杂着汽车喇叭声以及街道上嘈杂声并传来。
“刚才圆山街出个案件，救护车马上就开到你们那里去。”
“也这样觉得，那全是人们胡猜乱想。不过，他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人。”
阿薰迄今同直江医师因工作谈过两三次话，但从未单独聊过。阿薰认为她同直江医师相差二十来岁，不论是考虑问题还是谈论问题都不可能完全相同。但是，直江同年长护士们也从不拉家常。他常常离群索居，同别人似乎毫无关系。
“为什他不娶妻子呢？”
“这种事你问，也不知道。”
“像他这英俊医师本该有很多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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