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对前辈如此不敬。”
“他也许曾经是位优秀医师,但他既不是前辈也不是大学医院同事。即使批评他也不为错。”
“这种话若让伦子小姐听见会惹出麻烦来。”
“怕什?倘若她听见转告给直江医师,那则是求之不得,应该感谢她才是。”
“你好糊涂,到那步,你可就糟啦!”
“为什?”
“像那样轻患者,按照护士长意图让他去住院,打些毫无必要针剂。对石仓老人进行假手术,对刚才那个伤口化脓人命令出院等。”
“因为是院长方针,他有什办法?”
“然而,他在大学里是位医术高超人,如果他都不向院长提意见,那还有谁敢去说呢?”
“但是,直江医师同院长之间却明显地划有条线。”
“现在空着只有二等以上病房。您打算把户田搬到更便宜点病房去吗?”
“这样可以延长他住院时间,哪怕天也好。”
“不要差额大病房在咱医院里仅仅有两间啊。”
“总之,这个医院方针是只以有钱人为对象,完全违背为大众谋求保健、建立福利社会诺言。”
“您说什?”
“喜欢和讨厌与生病没关系。”
“那倒是。不过,这人很讨厌。每次去检查体温、诊脉时,他总是抓住手腕。”
“年轻人嘛。”
“或是猥亵地笑笑,还给看下流照片。”
“他还做过这种事?”
户田君撵出去,不通情理呀。”
户田低垂眼皮。这位二十五岁青年头上缠上绷带,更显得孤独无助。
“明白啦。不会让你为难,今晚放心睡大觉吧。”
“对不起!”户田站起来,鞠躬,两手捺着睡衣前大襟走出诊察室。小桥看着他走出去背影,又点着支烟。
门关上,脚步声远去以后,亚纪子向小桥说:
“在这待不下去,随时可以回到大学医院,没有必要做那种人手下。”
“阿修!”亚纪子第次呼唤小桥名字,“不许你说那种话。”
说完,亚纪子推开门,小跑似奔向二楼。
“因为他不是经营者。”
“想不单单是这个原因,认为他有整套自己想法。”
“不值得信任。”
“直江医师是位不起人。”
“不对,他狡猾。”
“院长竞选议员时诺言。”
亚纪子笑。
“那个震颤症患者完全没有必要住院,让他出院!”
“那可不行!”只剩下两个人时,亚纪子语气已经变成恋人之间语调。
“最近以来,怎也弄不明白直江医师做法。”
“护士们都讨厌他。”
小桥听这些话,觉得刚才自以为是话说得过分。
“然而,那事和这事是两码事。”
“您说,他父母真会给他寄钱来吗?”这件事小桥也没有把握,“您给他垫付不要紧吗?”
“不要紧!”他为自己鼓劲似说,然后回头看看身后黑板,“大病房没有空床位吗?”
“您那说不要紧吗?”
“没有说错句话。”
“这倒是事实,不过,那个患者也够怪。”
“为什?”
“年纪轻轻没有固定工作,每天瞎混,又有些流氓模样朋友,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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