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不是有手术要做吗？”伦子把窗帘又拉上
些，房间更暗
，“刚才门诊室都在议论……”
“什
事？”直江闭着眼睛反问。
“护士长和小桥医师说都不知道下午有手术。”
“……”
“那患者叫什名字？”
“不，已经够。现在几点啦？”
“十二点五十五分。”
直江点点头，脸朝白墙看去，也许因为窗上有遮阳帘，他
脸更显憔悴。
“您再多躺会儿嘛。”
“不能躺啦。”
“不，不必。”
“您不觉得饿吗？”
“有橘子汁吧？”
“
去找找。”
“要凉。”
“您到院部去吗？”
“……”
“给您找个空床位吧。”
“到601去，那里大概空着。”
“请稍等，去铺好被褥。”
“经纪人？”
“山口明子是她真名，艺名叫花城纯子。”
“花城纯子，不就是那个流行歌星吗？”
“是啊！”
“她要在们医院做人工流产？”
比平时更焦急，等全部诊完时已经过十二点三十分，而小桥率先干完手头工作，已经回到院部去。
“给拿条凉毛巾来！”看完最后个患者，直江靠在椅背上说。
“您不要紧吧？”伦子把条用冷水浸过毛巾敷在直江额上。
别护士们好像给他们两人留空，纷纷向食堂走去。
“您出什事？”
“山口明子。”
“那位患者最近到这医院来过吗？”
“来过回。”
“那，是您给她诊察后决定下来啦？”
“个朋友认识她经纪人，求帮忙。”
“为什要喝那多酒？”
“不是喝多。”
“那是为什？”
“好啦，好啦！”
直江又闭上眼。
临出门时，伦子照照镜子，整理下白衣前襟，然后走出房间。
伦子重新回到病房时，直江为避免窗外射来阳光，已转过脸休息。
“拿来。”
“对不起！”直江轻轻抬起头，把倒在杯里橘子汁口喝光，“真好喝！”
“这里还有。”伦子脚旁还有个橘子汁瓶。
“在沙发上就行。”
“不行，马上就铺好。”
601是最上层六楼特等病房。这是个包括休息室、护理室、病房等三室厅房间，附有浴池、厕所、电视机、沙发、写字台等，称得上是最高级豪华病房，天住院费是万五千日元。六楼共有三处这样房间，另两个房间602和603已被某大公司董事和文化界某著名人士作为健康检查用暂住。
直江脱掉白大褂，躺在伦子为他铺好床上，合上眼。这房间不临大街，所以，只能偶尔听到远方传来汽车喇叭声，根本想不到这里处于繁华街道边上，实在静得出奇。深秋午后阳光被绿窗帘遮过，使直江脸显得昏暗阴沉。
“给您冷敷下头部好吗？”
“预定住这间病房。”
伦子重新环视下室内。
“原定在下午马上进行，但刚才来电话说也许稍稍晚到会儿。”
“她从哪里来？”
“直接从福冈来这里，可刚才
“不，没什……”
“您又喝很多酒。”
直江不答，抖着肩膀大口喘息。
“找个地方休息下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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