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某处。”伦子想说是在直江房间壁橱里看到,但没说。
“太奇怪啦。”
“不过,知道那是怎回事。”
“这说,是直江医师对你说?”
“他没说,是凭直觉。”
“这倒是个很奇妙恳求……”伦子用她细手指磕掉烟灰,像探索什似看着泽田脸,说,“是关于直江医师事。”
泽田比伦子小三岁,他对正式护士伦子也得遇事让三分。
“直江医师常到你那里拍X光片吧。”霎时间泽田脸颊肌肉微微抽动下,“你也用不着隐瞒。因为知道他每隔二十天要拍次X光片。”
泽田为难地低垂眼睛。看这情景,伦子更有把握。
“因此,想问你,直江医师为什专给自己腰骨拍X光片?”
从前,伦子常见同伴们吸烟,自己也曾试着放到嘴里抽过。可是吸两三口之后,便让它给噎住,呛得嗓子火辣辣,以后再也不敢问津。
然而,自从直江认识伦子之后,便劝她吸烟。他说:“每逢看见女人高雅地吸着烟,就觉得开心。”
风流韵事之后,直江趴在床上边吸烟边劝说。
伦子正式吸烟就是从那时开始。直江乐呵呵地望着伦子忍耐烟草苦味情景和因烟呛而咳嗽窘态。
“把嘴唇向前噘起来,像要把烟向前吐出去样就妥。”
志村伦子同X光技师泽田两人单独会面,是在花城纯子做完手术三天后周六傍晚。私人开办医院,不管规模有多大,周六这天都和常日样对外诊病,东方医院也不例外。他们两人相见是在下午五点下班之后,地点在伦子多次同直江相会过道玄坂路上“凤凰”咖啡馆。
伦子同泽田各自从医院出来,伦子到达后,没等上五分钟,泽田便来到咖啡馆。
“您要点什?”
“要杯红茶吧。”
“再来杯柠檬茶。”
泽田喝大口柠檬茶,又
“……”
“希望你能说真话,已经看过那些X光片。”
“真?”
“那当然,你吃惊啦?”
“在哪里?”
自从直江教会她吸烟以后,伦子现在虽然还没达到不吸不行程度,但每天也要吸上四五支。
X光技师泽田惊奇地望着伦子吸烟,待会儿好像想起来似问道:
“你说有事,是什事?”
昨天下午,伦子约他五点三十分到这个咖啡馆来,说是有事要问。
泽田是X光技师培训夜校学生,所以还没有取得X光技师资格。由于医师允许他担任这项工作,所以表面上称是医师拍照,而实际上却是泽田操作。这在私人医院里倒是条司空见惯捷径。培训班在代代木,晚上七点上课。下班后到去学校之前,还能挤出在咖啡馆里喝杯茶时间,因为昨天是期末考试,所以伦子才把约会延迟到今天。
伦子亲自向侍者说,然后面对泽田:
“没让医院任何人发现吧?”
“放心吧。”
“是吗,那就放心啦。”
伦子从手提包里取出香烟和打火机,点着火。伦子抽烟是直江教。护士吸烟并不稀奇,连年轻宇野薰最近也常在休息室里抽烟。做完长时间手术或值完夜班,她们才从白大褂里解放出来,这时抽上支烟,别有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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