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停供暖气,必须注意点。”
直江边回答边看病历卡上体温度数。
周以来,每天次,由藏体温达到38℃上下。体温时而高时而低,并不稳定。发高烧时间也不固定。超过38℃时,给他注射解热药,效果也只是时性,等药劲儿过又恢复原样。不定时高烧,又不见好,正是癌症晚期所特有恶性肿瘤诱发症状。
“是不是又有新溃疡?”
“不会。”
每次取纱布,纯子都叫苦连天,但其尾声却轻柔拖长,混杂着撒娇成分。实际上,即使她大声呼救也无妨,因为在这里住院只剩下她人。再说,拉出纱布时,直江也不会因为她呼喊而减轻力量。
不管她怎叫苦,直江都只顾准确操作,他连“疼吗”“再忍耐下”之类话都没有,因为他深知疼痛程度不是不可忍耐。
纯子也知道直江不是那种因患者喊疼便手软人。她明白即使发出撒娇喊声,也免不拉出纱布。所以,她仰天大叫只是为给自己听,仅此而已。
痛苦之后,纯子那又黑又大双眸便闪现出泪花。被称为清纯派歌星纯子,现在险些要哭鼻子。
从两天前起,纯子便开始坐浴。坐浴是在水盆里放满温水,只把屁股坐进去。因手术伤损肛门泡在温暖热水中会舒服些。
到十二月。
通常,所有医院年底患者都会减少。也许因为年底太忙,没法让他们消消停停来医院看病吧。
倘若如此,平时没有多大病患者就会在这时来医院。
东方医院也不例外。十二月初时,门诊患者并没有多大变化,可在住院患者中那两个无病休养人,却慌忙出院。当然,随后又有批新住院患者进来,但与往常比却少半。还有,那两个因高血压和糖尿病住进特等病房患者也出院。
占据天万五千日元病房现在只有花城纯子人。
“照这种情况,年前能出院吗?”直
纯子每天坐浴两次,每次十五分钟。只把屁股坐进浴盆里姿势虽不是十分好看,但因感到舒服,纯子也不厌烦。也许因为住院后所接受诊察、手术多,纯子对于“害羞”二字已经淡漠。
与纯子同时成为直江特殊患者石仓老人,这阵子胃周围又疼得厉害。
说“又”疼,其实是因为压根儿就没对胃做任何手术。准确地说是从前病又恶化。
“这阵子时时觉得胃胀,也吃不下东西。”石仓脸色苍白,向直江诉苦。自从他接受只切开肚皮手术以来,谁都会发觉他两颊憔悴,逐渐消瘦。
“昨天又发烧,是感冒吗?”
她在堕胎以后,由于工作关系曾度出院。可在十二月她又来住院,接受痔疮切除手术。
直江提议为她做“怀特海德氏”式根治手术,但因年末演唱会日程已定无法脱身,结果只做手术中最简单痔核摘除手术。
纯子以抱腿姿势固定在手术台上。从消毒布圆洞中露出她可爱圆屁股来,接受手术治疗。执刀医师当然是直江,助手是小桥。
进行手术时,为使腰部以下麻痹,做腰椎麻醉,所以手术当中几乎没有疼痛。术后从肛门往外拉填塞纱布时,却比手术时疼多。
“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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