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子熄灭床头台灯。窗户隐约透出东方亮光。看着窗际,伦子思虑起直江来。多想看到他啊,多想让直江搂搂啊!
哪怕被他残酷虐待,被他折腾得头晕目眩也在所不惜。只要是直江让干事什都行。若是别男人让她做,她也许会作呕,但直江让她做就觉得可亲。
从什时候起变成这样子?伦子本人也对自己变态感到惊慌失措,但同时也非常满足。
二十九日之前医院都正常上班。往后到新年三天,共有五天假期。
今年新年,伦子决定在正月初早晨出发,去探望住在新潟老家母亲和兄嫂。这是有意同直江正月初回札幌凑到起。
那就是稍稍有点孤僻感。
伦子个人占据套十六平方米房间,其余则是两人间。这点她倒是很幸运。除伦子外,住在宿舍里正式护士仅有亚纪子,由于亚纪子同小桥两人婚事已订,最近就要搬出宿舍。剩下只是些二十岁上下准护士和见习护士。其他年长护士们或是结婚或是有情人,都租公寓住。
伦子也曾度想搬出宿舍。原因并不是她想过奢侈生活,而是可以自由地同直江会面,请他到自己家里,做些美味佳肴给他吃。护士宿舍关门时间虽然不太严格,但深更半夜出出入入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虽然没有硬性规定,可伦子在这伙人中年龄最长,无形中已成为宿舍负责人。
两个月前,伦子曾向直江透露过“搬出宿舍另租房子”意图。当时,她并不没希望直江给予资助,只是想探听下直江意见,以摸摸直江同她亲昵程度。她工薪虽不多,但租间十二平方米公寓,还是能够做到。
然而,直江只说:“决定下来,告诉声。”既不说好也不说坏。令人感觉他意思是“你喜欢就行”。伦子等他回答,直江只字不提,于是,决定到半搬出宿舍打算也就告吹。伦子从直觉得知,直江并不希望伦子搬出宿舍另租公寓。其真意虽无从得之,但伦子不愿做直江所不愿意事。
在札幌,好像直江母亲同弟弟夫妇住在起。他这个长子来到东京,既不娶妻又不赡养母亲,真是太任性。
不管怎说,三十日这天两个人又同时值夜班,对别人来说,除夕晚上合家欢乐,共辞旧岁,谁也不愿意值班,可是,伦子却认为能同直江在起就是幸福。
再说,从初休息,可以晚些日子上班,即初七上班,到那时,火车也不再拥挤,这最好不过。
旦醒来,伦子再也睡不着
与年轻护士们混在起闷在宿舍里,总感到有些难为情,但又不知何时起,伦子已习以为常。
昨晚到底是几点钟睡着,伦子没有准确记忆。过两点时因为看过次表还能记得,现在是五点三十分,也才睡三个多钟头。即使如此,昏睡当中也曾听到过风声,睡不踏实。
以为快出太阳,可窗外还很黑暗。
还有四天就是新年。提起新年来就使人激动,而伦子则认为再过四天今年就过去,不禁又有些伤感。过二十三岁之后又过个年头,她心中难免焦虑。这想法与先时那种能与直江在起就行想法是种彼此相互独立存在。
直江现在在干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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