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来吧?”小桥好像再确认下似转身问身后亚纪子。
“没有人来。”
亚纪子回答。
“医疗救济申请书发出去吧?”
“是,们每月都照例填写。”
“听说今天您要回北海道去?”
“是。”
直江轻轻伸个懒腰,从西服兜里掏出烟卷来。
“是这回事。关于上野先生病,今天早晨上班看到这封公函。”
小桥又把给伦子看过信函拿出来。直江手里夹着烟卷翻看起公函来。他细长手指在朝阳照射下像透明体样苍白。
“还是同直江医师商量以后再说吧。”
“倒是应当这办,不过……”
小桥想让伦子去把他叫醒。
“打个电话就行,也许他已经起来。”
伦子轻施礼,逃走似朝楼梯那面跑去。
“那可怎办呢?”
“不明白官老爷意图。”
“再问次看看嘛。”
“倒是想问,可现在是新年啊。”
“噢,他们休息。”
“怎问?”
“问‘这个患者用输血能治好吗?’”
“那你是如何回答?”
“当然回答说:‘不能治好,只是临时有效,并不是根治办法。’”
“像这种话在你报告中写没有?”
。”
小桥愤愤地拍着信函说。
“可是,区z.府为什下这份通知呢?”
“也弄不清。”
“是不是搞错?”
“那些信函中有没有关于治疗效果询问函件?”
“函件吗?”
“电话也算。”
小桥盯着亚纪子思索起来,忽然像想起来似冒出句:
“这说来,倒有次打电话来问过。”
直江从头到尾念完,反过来看没有字,便把它又装进信封里。
“这公函太不近人情。这就等于命令他死!”小桥又把公函拿回来说,“真不知官老爷们是怎打算,竟能说出这种话来,真是莫名其妙!”
“对这个患者最近有官方人来调查过吗?”
“没有。”
“……”
接到小桥电话后直江来到值班室,此时已是十点钟。也就是在接到电话后十分钟。因为下夜班,他也未着白大褂,只在毛衣外面套件西服,头发乱蓬蓬。他轻轻打着哈欠,脸色晦暗,睡眼惺忪。昨晚十点稍过他便回值班室去,为什还是这副睡不醒面容?也许是深夜没睡着缘故吧。
“新年好!”
小桥、亚纪子、中西等人互致新年问候。直江仿佛这才意识到今天是元旦似,也向大家问好。对于直江来说,也许新年毫无意义。
“您正睡着,把您吵醒,实在抱歉。”
“哪里,反正也该起来啦。”
伦子这才想起今天是元旦。
“只好等到四日。”
“那,这段时间怎办呢?”
“出钱,即使自己拿钱,也给他输血!”
小桥挺起胸脯说。伦子认为小桥医师年轻单纯,但也觉得有些不安。
“在个月前治
“没有搞错。这郑重其事地用公函通知哪儿能错?”
小桥递过来信件确实是公文,上面明确写着从新年起停止报销。
“也许因为医疗救济预算没钱啦?”
“尽管说没有预算,可他若是停止输血,就得死啊。”
“是,就等于强迫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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