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先生出
什
事？”
“现在发起抖来。”
“那可就危险啦。”
护士长抱着双臂只管看表，伦子站在
旁，仿佛自己受到责难似
大气不敢出，只是悄悄地清洗着使用过针管。
“是，
听说过。”
“刚才往他住公寓打电话，好像他不在。”
“是不是还没从北海道回来？”
“不过，从今天起就应该上班，他不是不知道啊！”
伦子四日回来以后，五日、六日两天连续给直江住处打电话。今早也给他打次，以为他回来，但仍没人。所以，现在不在住处她也并不惊讶，只是十分挂念。
当然，这种做法只是蒙骗患者，对病症毫无效果。这天夜里，正如预想那样，幸吉发起烧来，四日、五日两天烧得更加厉害，从六日起常温保持在38℃。他皮肤开始发黄，这是没有补充输入红细胞而出现黄疸症缘故。
从六日晚间起他体温上升到39℃。因发烧他满脸通红，呼吸也微弱。直江说过，停止输血四五天他就会死去。上野之死已经近在今明两天。
“是不是往直江医师住处打个电话？”
在伦子听来，这话仿佛又是对她说。
离开札幌时，直江告诉伦子说他也许晚到两天。从这句话去推断，估计在七八两日来上班。
正月初七是周。伦子回到离别好几天医院。从新年早晨值完班算起，整整过个星期。
提前休假和年后休假职工今天都到齐。在早晨全院工作人员团拜会上，院长致新年问候。内容还是老套，希望在新年里全体人员齐心协力，搞好工作，不要有松懈情绪等。
听他讲话，伦子毫无感触。只是最后几句说不要有松懈情绪等话，觉得是暗指直江说。
尽管规定在七日全员出勤，但直江没来上班。
由于长时间休假，患者从早便拥上来。待院长讲完话，医务人员各就各位时，门诊室里已经有十来名患者等在那里。
“是不是他打算乘今天早班飞机回来，从羽田机场直接来医院？”
“若是请假，他早就该来电话联系。也许你说对。”
“若不快点来，这里可就难办。”
已经过十点，门诊室打来电话催促说：“直江大夫还没来吗？”小桥这时仍然忙于病房巡诊，再说上野那里也离不开人。
阵急促脚步声，川合护士跑来，取走氧气瓶就出去。
关于休假事，伦子以为直江会自己来电话说明，从现在情况看来，好像谁也不知道。
是不是因为跟去，耽误他三天？
伦子觉得直江没来上班仿佛与她有直接关系。
护士长走出值班室会儿，但立刻又返回来对伦子说：
“直江医师休假期间听说是回北海道啦？”
“直江医师怎啦？”
护士长来到值班室问道。她并没有特定问谁。但伦子觉得好像在问她。
“门诊室有很多人，而小桥医师又无法从病房里脱身，糟透。”
正如护士长说那样，小桥昨晚值夜班，直守候在上野幸吉那里。刚才院长致辞时他也来不及听完，便被护士叫回病房。
小桥按照直江意见，从第三天早晨开始停止给上野输血，代之以葡萄糖和阿度那混合而成红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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