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泰岳做个非常果断姿势,仿佛他手里持着把无形利刃,只挥手就能使牛身首分离。毕竟年轻,爹不在,心中发虚,嘴巴笨,气势没。眼前出现恐怖图景:洪泰岳举起把蓝色刀,将牛斩首。但从牛腔子里,随即又冒出个头,屡斩屡冒,洪泰岳掷刀逃走,哈哈大笑……
“这个小子,大概是疯!”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着不合时宜笑声。
“他娘,什爹就有什儿子!”听到黄瞳无可奈何地说。
听到缓过气来吴秋香痛骂黄瞳:
“你还好意思张开你那张臭口!你这个缩头乌龟,你这个孬种,看到牛顶,你不救,反而往前推,要不是金龙,今天非死在这个小牛魔王角下不可……”
站定。你两眼发红,显然是怒火中烧;呼吸急促,分明是闷气难平。你浅蓝色鼻孔里流淌着暗红血,你耳朵也流血,血色鲜红。你耳朵上那个豁子,大概是被金龙咬掉吧,仓促中没找到那块耳轮下落,大概是被金龙咽到肚子里去。周文王被逼吃亲生儿子肉,吐出几个肉团子,变成兔子,奔跑而去。金龙吞下你耳轮,等于儿子吃爹肉,但他永远不会吐出来,只会变成大便拉出来,拉出来又会变成什东西呢?
你站在院子当中,准确地说是们两个站在院子当中,说不清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因此也就说不上们是蒙受着耻辱还是享受着光荣。洪泰岳拍打着金龙肩膀说:
“好样,小伙子,人社第天就立大功!你机智勇敢,临危不惧,们人民公社就需要你这样好后生!”
看到金龙小脸上有红晕,洪泰岳表扬,显然使他很激动。娘走到他身边,摸摸他胳膊,捏捏他肩膀,满脸神情表示着两个字:关切。金龙不领这个情,躲开娘,身体往洪泰岳那边靠拢。
用手擦着你鼻子上血,对着人群大骂:
众人目光,再次投射到哥脸上。呸,他算什哥!但他毕竟与母所生,重山兄弟关系难以摆脱。在众多注视哥目光中,吴秋香目光有些异样。吴秋香大女儿黄互助目光脉脉含情。现在自然明白,哥那时身架子,已经初具西门闹轮廓,秋香从他身上看到她第个男人,她说自己
“你们这些土匪,赔牛!”
洪泰岳严肃地说:“解放,你爹不在,就把话对你说。你牛,撞伤吴秋香,她医疗费,你们要承担。等你爹回来,你立即跟他说,要他给牛扎上镊鼻,如果再让它顶伤社员,那们就把它处死。”
说:“你吓唬谁呢?是吃着粮食长大,不是被人吓唬着长大。国家有政策,当不知道?牛是大牲畜,是生产资料,杀牛犯法,你们无权杀死它!”
“解放!”母亲严厉地呵斥,“小孩子家,怎敢跟你大伯这样说话?”
“哈哈,哈哈,”洪泰岳大笑几声,对众人道,“你们听听,他口气多大啊?他竟然还知道牛是生产资料!告诉你,人民公社牛是生产资料,单干户牛,是反动生产资料。不错,人民公社牛即便顶人们也不敢打死它,但单干户牛顶人,立马就判处它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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