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就是把这些东西转化成精美猪肉,为人民群众提供营养,为帝修反掘下坟墓……”
悬卧在杏树权上,小风从肚皮下飕飕刮过。群胆大包天麻雀降落到头上,用坚硬小嘴,啄食着大口吞食时进溅到耳朵上饲料。它们小嘴啄食时触及到血管密布、神经丰富因之格外敏感耳朵,麻酥酥,略微有些痛,仿佛在接受耳针疗法,感觉很舒服,阵浓重困意袭来,眼皮像用糖浆粘住。知道金龙这小子希望在树权上酣然大睡,睡着就可以由他那张能把死猪说活油嘴胡说八道,但不想睡觉,在人类漫长历史上,为猪召开盛会,这大概是第次,今后会不会再有也很难说,如果在这样历史盛会召开之际睡过去,那将是三千年遗憾。作为头养尊处优猪,如果想睡觉,今后有是机会,但眼下不能睡。晃动耳朵,使它们与脸颊相拍,发出啪啪响声,这样说,众人都会明白耳朵是那种典型猪耳朵,而不是沂蒙山猪们那种耸立在头顶狗耳朵,当然,现在有许多都市狗耳朵也像两只破袜子样耷拉着,现代人闲得无聊,把许多根本不相干动物弄到起杂交,弄出些莫名其妙怪物,这是对上帝公然亵渎,总有天他们要接受上帝惩罚。抖动耳朵驱赶走麻雀,伸爪从树枝上摘下片红得如血杏叶,放到嘴里嚼着。苦涩杏叶,作用犹如烟草,使困意顿消,于是就耳聪目明地、居高临下地观察、聆听着现场会全景全声,将切录入脑海,胜过当今性能最佳机器,因为那机器只能记录下声音和图像,但除记录下声音和图像之外,还记下气味以及心理感受。
你不要与争论,你脑子,被庞虎小女儿给弄乱,你现在虽然只有五十岁出头,但目光呆滞,反应迟钝,显然是老年痴呆症前兆,因此你不要固执己见,与进行无谓争辩。可以负责任地对你说,“大养其猪”现场会在西门屯召开时,西门屯还没有通电,是,正如你所说,那时候屯前田野也确实有人在栽埋水泥电线杆,但那是通往国营农场高压线路,那时国营农场划归济南军区,番号是生产建设兵团独立营,营连干部是现役军人,其余全是青岛和济南下放来知识青年,这样单位,当然需要电,而们西门屯通电,是十年之后事。也就是说,“大养其猪”现场会召开期间,每到夜晚,西门屯大队除猪场之外,完全是团漆黑。
是,前边说过,猪舍里安装只百瓦灯泡,还学会用蹄爪开灯关灯,但那是们杏园猪场自己发电。按照当时说法,那叫“自磨电”,用台十二马力柴油机,带动台电动机,就把电磨出来。这是西门金龙发明。此事你若不信,可去问莫言,他当时曾异想天开,做件著名坏事,这事儿马上就会讲到。
会场舞台两侧两根立柱上,悬挂着两个巨大喇叭,将西门金龙讲话放大起码有五百倍,猜想整个高密东北乡都能听到这小子吹牛皮声音。舞台后侧是主席台,六张从小学校搬来课桌拼成张长桌,上边蒙着红布。桌后六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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