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药物发挥作用,还是互助那根头发发挥作用。刁小三伤口不流血,心跳恢复正常。白氏为它端来半盆纯精料熬成稀粥。它跪在地上,慢慢地喝。刁小三没有死,这是个奇迹。互助对金龙说全靠着宝凤高超医术,但却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是互助那根神奇头发发挥作用。
术后刁小三并没有像人们希望那样,bao饮,bao食,迅速地被催成个胖子——阉猪肥胖之日,就是被屠宰之时——它饮食非常有节制,而且还知道,它每天夜里都在猪舍里做俯卧撑,直做到汗流浃背,浑身毛都像水洗过样。对它心怀敬意而又略感忌惮。猜不透这个遭受奇耻大辱、死里逃生、白天沉思冥想夜晚锻炼身体兄弟到底想干什。但清楚地知道,它是个勉从猪舍暂栖身英雄。它原本就是个英雄坯子,许宝那刀,使它大彻大悟,加速它英雄化进程。想它绝不会贪图安逸,在猪圈终老生。它心中,必有
下,你也如个久经战阵、伤疤累累老兵凭吊旧战场样喟然长叹吧?在时间这个伟大医生面前,无论多深刻痛苦,都会结疤平复。妈,那时是头猪,玩什深沉啊!
话说宝凤和互助来到树下,为刁小三诊治。站在边,像个老朋友样泪流满面。起初她们与样以为刁小三已经死亡.但经过检查,发现这小子还有微弱心跳,但确实已经濒临死亡。于是,宝凤擅做主张,把药箱里本该给人使用药品给刁小三注射上,强心剂、止血灵、高浓度葡萄糖什,统统用上。特别应该提是宝凤为刁小三缝合伤口。宝凤箱子里没有医用缝合针和医用缝合线,互助灵机动,从胸前衣襟上拔下根针——你知道那些已婚女人们胸前衣襟上或者脑后发髻上总是有针别着——有针没线,互助略思索,脸微微红,说:
“用头发当线行不?”
“你头发?”宝凤惊讶地问。
“头发长,”互助说,“头发上有血脉。”
“嫂子,”宝凤感动地说,“嫂子,你头发,应该去缝合金童玉女,用在头猪上,实在是可惜。”
“妹妹,瞧你说,”互助也颇为激动地说,“头发,跟牛尾马鬃样,文钱不值,如果不是有那毛病,早就顿剪刀喀嚓。头发,不能剪,但可以拔。”
“嫂子,真没事吗?”
宝凤还在疑问着,互助已经拔下两根头发。这是世间最神奇、最珍贵头发,当时就长约百五十厘米,呈暗金色——这发色在那个年代里被视为丑陋,放在现在就是高贵和美丽——比常人头发要粗壮许多,可以清楚地用眼睛感受到它沉重。互助将根头发引入针孔,然后递给宝凤。宝凤用碘酒清洗刁小三伤口,然后,用镊子夹着针,用针牵引着互助神奇头发,缝合刁小三伤口。
互助和宝凤注意到泪流满面。她们对重情重义颇为感慨。互助拔下两根头发,缝合刁小三伤口使用根,另根互助随手抛掉后,被宝凤捡起来,用纱布包好后放进药箱。姑嫂二人观察会刁小三,说生死由它吧,们已经尽心,说完便结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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