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碰头疯”们,他们数码得吗?
尽管莫言现在依然以农民自居,动不动就要给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写信,让人家在奥运会增设个锄地比赛项目,然后他好去报名参赛。其实这小子是在吓唬人,即便奥委会增设锄地项目,他也拿不到名次。骗子最怕老乡亲,他可以蒙法国人美国人,可以蒙上海人北京人,但他小子蒙不咱故乡人。他在老家养猪时那点破事,咱们不都如数家珍吗?那时咱家虽然是猪,但脑子跟人也差不多。咱家这种特殊状况,反而得到解社会、解村庄、解莫言更多便利。
莫言从来就不是个好农民,他身在农村,却思念城市;他出身卑贱,却渴望富贵;他相貌丑陋,却追求美女;他知半解,却冒充博士。这样人竞混成作家,据说在北京城里天天吃饺子,而堂堂西门猪……嗨,世上难以理喻之事多多,多谈无益。莫言养猪时,也不是个好饲养员,没让他小子饲养,真是福气;让白氏喂养,真是福气。想无论多优秀猪,被莫言喂上个月,也多半要疯。想也幸亏这些“碰头疯”们都是从苦海里熬出来,否则,如何能忍受莫言喂养方式?
当然,从另个方面来观察,莫言在养猪场工作之初,出发动机还是好,这人生性好奇,而且喜欢想人非非。他对这些“碰头疯”们开始并无特别恶感,他认为这些猪之所以只吃饲料不长肉是食物在它们肠胃里停留时间过短,如果能延长食物在它们肠胃里停留时间,就会使食物中营养被吸收。这想法似乎抓住问题根本,接下来他就开始试验。他最低级想法是在猪肛门上装上个阀门,开关由人控制,这想法当然无法落实,然后他便开始寻找食物添加剂。无论是中药或是西药里,都能找到治疗腹泻药物,但这些东西价格昂贵,而且又要求人。他最初将草木灰搅拌在食物里,这让“碰头疯”们骂口不绝,碰头不止。莫言坚持不动摇,“碰头疯”们被逼无奈,只好吃。曾听到他敲着饲料桶对“碰头疯”们说:吃吧,吃吧,吃灰眼明,吃灰心亮,吃灰还你们副健康肠胃。吃灰无效后,莫言又尝试着往饲料里添加水泥,这招虽然管用,但险些要“碰头疯”们性命。它们肚子痛得遍地打滚,最后拉出些像石头样粪便才算死里逃生。
“碰头疯”们对莫言恨之入骨,莫言对这些无药可治家伙深恶痛绝。那时因为你和合作去棉花加工厂,他已经很不安于位。他将桶饲料倒进食槽,对那些咳嗽、发烧、哼哼不止“碰头疯”们说:妖精们,怎啦?想绝食?想z.sha?好啊,你们死才好!你们根本不是猪,你们不配叫猪,你们是群浪费人民公社宝贵饲料反g,m!
第二天,这些“碰头疯”们就呜呼哀哉。它们尸身上,布满铜钱大紫色瘢块,圆睁着眼睛,副死不瞑目模样。如前所述,那年八月阴雨连绵,闷热潮湿,苍蝇蚊子成群结队。等公社兽医站兽医老管坐着木筏子渡过洪水,bao涨河流来到杏园猪场时,“碰头疯”们尸体已经膨胀如鼓,并散发出扑鼻恶臭。老管穿着高筒胶皮雨靴和胶皮雨衣,戴着口罩,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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