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时之怒,后患无穷。白氏当夜就缢死在蚕房梁头上。洪泰岳被送到县医院抢救脱险,但从此变成个性格,bao戾怪物。更麻烦是,成头可怕凶兽,被他们越传越神,说有虎凶猛,狼残忍,狐狸狡猾,野猪蛮勇,并由此展开个兴师动众、耗资巨大猎猪行动。
莫言那小子写咬伤洪泰岳后,继续在高密东北乡流窜作案,祸害农民耕牛,并说很长段时间里,老百姓都不敢拉“野屎”,生怕被拖肠而死。如前所述,这是他胡编乱造。事实真相是,时迷糊咬残洪泰岳后,便连夜赶回吴家嘴沙洲。几头母猪腻上来,厌烦地把它们拱到边。预感到这事情不会就此罢休,便去找刁小三商量对策。
将事情经过大致描述遍,刁小三叹息道:
“十六兄,看来,爱是难以忘记,早就看出,白氏与你,有种心心相印东西。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要去考虑对错,让们,跟他们轰轰烈烈地闹场吧!”
接下来事情,莫言描写得比较准确,刁小三让召集全体青壮野猪,聚合到松林前沙丘上。老刁
白氏语无伦次地说着,“俺早就想对你说,但那时俺头上有‘帽子’,不敢说,现在好,俺摘‘帽子’。俺也是社员……”
“你想说什?”
“金龙托人对俺说过,让俺照顾你生活……”白氏羞涩地说,“俺说只要洪书记不嫌弃俺,俺愿意侍候他到老……”
“白杏啊,白杏,你为什是地主呢?”洪泰岳低声嘟哝着。
“俺已经摘‘帽子’,俺也是公民,是社员。现在,没有阶级……”白氏喃喃道。
“胡说!”洪泰岳又激昂起来,步步对着白氏逼过去,“摘‘帽子’你也是地主,你血管子里流着地主血,你血有毒!”
白氏倒退着,直退到蚕架前。洪泰岳嘴里说着咬牙切齿话,但暖昧深情,从他眼睛流露出来。“你永远是们敌人!”他吼叫着,但眼睛里水光闪烁,他伸手抓住白氏xx子。白氏呻吟着,抗拒着:
“洪书记,俺血里有毒,别沾您啊……”
“要专你政,告诉你,摘‘帽子’你也是地主!”洪泰岳双手箍住白氏腰,同时把喷发着酒气胡子拉碴嘴巴扎到白氏脸上,高粱秸秆搭起来蚕架在两个人压力下,轰然倒塌,白色蚕,在他们身上蠕动,有被压死,没被压死,继续吃桑叶……
就在这刻,月亮被团云遮住,朦胧当中,西门闹时代往事,不分甜酸苦辣,股脑儿地涌上心头。作为头猪,是清醒,但作为个人,是迷糊。是,死去多年,不论是屈死还是冤死,不论是该死还是不该死,白氏都有权利和另外男人干那事,但不能容忍洪泰岳边骂着她边干她,这是侮辱,不但是对白氏侮辱也是对西门闹侮辱。仿佛有几十只萤火虫在脑海里飞翔,后来汇集起来,变成团火,熊熊燃烧,在眼睛里,切都如碧绿磷火,蚕是绿,人也是绿。扑上前去,本只想把他从白氏身上拱开,但他睾丸碰到嘴,实在找不到个不咬掉它们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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