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脑浆进裂，有眼球进出。“破耳朵”凭着猪王本
能在枪响时低下头，
串子弹把它那只好耳朵打成
碎片。它哀嚎声，对着猎猪小组飞扑上来，而此时，
后边那三位身背火焰喷射器队员以久经训练熟练动
作前冲三步，扑地卧倒，同时击发，三溜火光，三条火
左顾右盼，显得很是悠闲。他们说说笑笑地往东推进。
猪包围圈渐渐缩小。当距离猪王“破耳朵”约有五十
米时，赵勇刚声令下，七支冲锋枪同时向三面开火。
枪机都在连发位置上。先是三发点射，又是三发点射，
然后梭子弹全部倾泻而出。“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样，齐声尖叫，类似于山呼万岁。
接下来莫言描写残酷而激烈屠杀场面，令
不忍卒读。毕竟，毕竟也是头猪。他写道：
……跟第次战斗场面类似，这边是猪队伍，
“破耳朵”照旧蹲在阵前，身后如雁翅般排开百余头猪
梯队，还有两队猪，每队约五十头，从两翼快速包抄，
不是这枪这弹，而是三具火焰喷射器。这玩意形状古怪，
乍看仿佛是人民公社时期农民们喷洒药粉时使用喷
粉器。前部是根长长尖嘴铁管和击发装置，后边是
个圆滚滚铁筒。使用者是三个经过战火考验复员
兵，为防止被烈焰烧伤，他们前胸和脸部戴着石棉
半个月后，沙洲上野猪遭遇灭顶之灾。对此，莫言《养猪记》中有详细描写：
1982年1月3日，由经验丰富老猎人乔飞鹏任
顾问、由参加过对越自卫还击战并荣立过战功复员军
人赵勇刚为队长猎猪小分队，乘坐着机动船，吵吵嚷
嚷地登上沙洲。他们没有像般狩猎小分队那样隐
龙，向着他们各自前方喷出，并发出种类
哒哒哒哒……”这样速射武器射速之快、威力之大超
出猪们想象。七支枪，百四十发子弹在不到五秒
钟时间里悉数射出，三面猪队中，最少有三十头猪中
弹瘫倒。它们中弹部位，基本上都是头颅，穿甲弹穿
透颅骨后，弹头便在颅腔内炸开。这些猪都死相甚惨，
很快就成三面包围之势，而猎猪小队后面即是滔滔大
河。这样阵势似乎已经稳操胜券，但那十个人，好像
没有觉察到危险。他们三人在前，面东，对着正面大
队野猪和猪王“破耳朵”。左右各二人：面南、面北，对
着侧翼猪群。那三个扛着火焰喷射器人，站在最后，
布制成厚厚防护器具。莫言写道：
小分队喧闹登陆自然引起野猪们注意。“破耳
朵”新王登基，巴不得与人大战场树立权威。它听到
报告后兴奋得小眼发红，立即以尖声嚎叫纠集起队伍。
二百余头野猪，像武侠小说中那些邪门教派里喽啰们
蔽潜行，他们甚至有点故意张扬。他们有资本张扬。他
们全队十人，配备七支“五六”式冲锋枪和七百发特
制穿甲弹。这种子弹虽然打不透坦克钢板，但打穿
野猪肚皮绰绰有余，哪怕它们肚皮上滚上松油、黄
沙比大饼还厚。最让猎猪小组有恃无恐、跃跃欲试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