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咱们家。”
从皮包里摸出那盒狂犬疫苗,递给她,冷冷地说:
“赶快放到冰箱里,三天注射次,千万不要忘记。”
“你姐姐说得狂犬病必死无疑?”她问。
点点头。
阵骂声尖细地追上来:
“西门金龙!日你祖宗!你这个恶霸地主狗崽子……”
“他骂话,都背熟。”金龙笑着说,“其实是个可爱老头儿!”
在们家门前,金龙停下车,但没有熄火,他说:
“解放,合作,咱们都扔三十数四十,活到今天,总算明白点事儿,那就是,跟谁过不去都可以,千万别跟自己过不去!”
“那你不正好称心如意吗?”她说着,把将狂犬疫苗抓过去,转身进厨房,冰箱在那里。
“至理明言。”说。
“屁,”他说,“上个月去深圳结识个漂亮姑娘,她有句挂在嘴边话,‘你不可改变’!说,‘改变自己!’”
“什意思?”说。
“那你就糊涂着吧!”他让吉普车像撞红布蛮牛样调转车头,伸出只戴上白线手套手,对们抓两下,动作古怪而稚拙,然后便跑。邻居大娘家只黄鸡钻到他车下,被压成肉饼。他似乎毫无觉察。从地上揭起黄鸡,去敲大娘门,无人应门。想想,掏出二十元钱,戳到鸡爪上,把鸡从门槛下塞进去。那时候县城里还可以养鸡、养鹅,家前邻,隔出半个院子,铺层砂石,养两只鸵鸟。
合作站在院子里,对儿子说也对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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