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候补作家,最近又写什小说?”
莫言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述他正在写着小说,装出侧耳恭听样子,心里想着全是与庞家有关事。对天发誓那会儿根本没把她当成女人,以后很长时间里也没有,当时只是充满好感地看着她,有那点点沧桑感,安在墙角落地式电风扇无声地摇动着头颅,把她身上那股清新气味吹过来,让感到心旷神怡。
但两个月后,事情突然发生变化。依然是个星期日下午,依然是很热天气,窗外梧桐树上蝉声已经绝迹,有两只喜鹊在梢头跳跃、噪叫。喜鹊是吉祥鸟,它们到来让感到种幸福预兆。她来,个人,乌鸦嘴莫言在帮助下去个大学作家班学习,可以解决学历,回来会帮助他“农转非”。这期间她来找过几次,送过筒黄山猴魁茶,说是她爸爸去黄山旅游时老战友送。说你爸爸身体好吗,她说好着呢,爬黄山不用拐棍。深表惊讶和佩服,耳畔似乎响起他走路时假肢发出“吱嘎”声。对她说起过她去电视台事,说只要你想去,那很简单,句话事。说并不是话有那大力量,真正力量是你姐姐地位。她着急地辩白:你不要听莫言
“应该考大学去,考艺术院校。”
“什都不会……”她低着头说,“闹着玩,考不上,进考场就紧张,晕过去……”
“没有必要上大学,”莫言道,“艺术家都不是大学培养出来,譬如!”
“你脸皮越来越厚,”说,“自吹自擂,难成大器。”
“这叫恃才傲物,狂放不羁!”
苗,转眼就成亭亭玉立大姑娘。”
“蓝叔叔,您别客气,刚才在街上,莫老师请喝汽水。”她拘谨地坐在沙发边缘上,说。
“错错,”莫言那小子说,“蓝县长跟你大姐同年出生,蓝县长母亲还是你大姐干娘呢!”
“乱讲,”把盒中华烟扔到莫言面前,说,“什干娘、湿娘,们从来不搞这套庸俗关系。”将杯龙井茶放在她面前,说,“随便叫,别听这个乌鸦嘴——你好像在新华书店工作?”
“蓝县长,”莫言将那盒烟掖进口袋,从烟盒里抽出支烟,说,“太官僚主义吧?庞春苗小姐,新华书店少儿读物部售货员,业余文艺骨干,会拉手风琴,能跳孔雀舞,会唱抒情歌,还在省报副刊上发表过散文呢!”
“要不要把李铮叫来?”说。
李铮是市精神病院主治医生,们朋友。
“不闹不闹,说正事,”莫言道,“没当着外人面,斗胆不呼县长,叫大哥,蓝大哥,你真要多关心下们这个小妹妹。”
“当然,”说,“不过,有庞书记在那儿,想效力,怕都轮不上吧?”
“这就是春苗妹妹可爱之处,”莫言道,“她从来不求她大姐。”
“是吗?”惊讶地说,“那放在新华书店不是可惜吗?”
“谁说不是呢,”莫言道,“对她说,‘走,咱们找蓝县长,让他把你调到县电视台。”’
“莫老师,”她脸涨得通红,看看,说,
“没有那意思……”
“你今年才二十岁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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