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开放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跑上楼梯,跑出旅
“你解个屁!”庞凤凰冷笑着说,“当过婊子,跟几千个男人睡过!还跟猴子睡过!你跟谈爱?滚吧,蓝开放,找好女人去吧,别让把霉气沾到你身上!”
“你胡说!”们蓝开放掩面痛哭起来,“你骗,你告诉,你没干过这些事!”
“干过怎样?没干过又怎样?与你有屁关系?”庞凤凰冷酷地说,“是你老婆吗?是你情人吗?爹娘都不敢管,你竟敢管!”
“因为爱你!”们开放怒吼着。
“不许用这个字眼恶心!滚吧,可怜小蓝脸!”她对着猴子招招手,亲昵地说,“乖乖猴,来来来,咱们睡觉觉!”
凰也不开门。们开放就站在门外,沉默地站着,如同根木桩。他听到庞凤凰在屋里抽泣,有时候又疯笑。他听到那猴子在吱叫,有时也挠门。他有时嗅到烟味,有时嗅到酒气。但是他从未嗅到与d品相关气息,这是他暗自庆幸。如果沾那玩意儿,这个人就彻底完蛋。他想,如果她真沾上那玩意儿,还会这样痴迷地爱她吗?是,无论她怎样,哪怕她五脏六腑都已腐烂,也会爱她。
他每次去看她,总是抱着束鲜花,或是提着兜水果,她不开门,他就站在外边,直站到必须走才走。鲜花和水果,就留在门外。旅馆老板娘开始时不识相,对他说:
“好兄弟啊,姐姐手里有大把漂亮女孩呢,叫来她们,任兄弟挑,看中哪个是哪个……”
他冷酷目光和攥得骨节“啪啪”响拳头把老板娘吓得屁滚尿流,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常言道:“功夫不负苦心人。”庞凤凰为们开放开门。房间阴暗潮湿,墙壁上涂料像热水烫起燎泡样。屋顶上吊着盏昏黄灯泡,房子里霉味冲鼻。有两张窄床,两个很像从垃圾场里捡来破沙发。开放坐上去,就感到屁股接触到水泥地面。就是在这阶段,他提出让她搬迁。她睡张床。另张床上,还摆着几件西门欢旧衣服。现在是猴子睡在这张床上。还有两把暖水瓶。还有个十四英寸黑白电视机,显然也是从垃圾场捡来。就是在这样个寒酸龌龊环境里,们开放终于把憋在心中十几年“爱”字吐出口。
那只猴子纵身跳,落在她床上。
们开放掏出手枪,瞄准猴子。
庞凤凰把猴子紧紧地抱在怀里,愤怒地说:
“蓝开放,你先把打死吧!”
们开放精神受巨大刺激。早就有风言风语说庞凤凰当过妓女,他潜意识里也对此半信半疑。但当庞凤凰亲口说出她跟几千个男人干过、甚至跟猴子干过这样凶狠话语时,还是犹如万箭齐发,射中他心脏。
“爱你……”们开放说,“从见你第面时就爱上你。”
“谎言!”庞凤凰冷笑道,“你见第面时是在西门屯你奶奶炕上,那时你还不会爬呢!”
“不会爬时就爱你!”们开放说。
“算算,”庞凤凰抽着烟说,“你跟这样女人谈爱,不是把珍珠扔到厕所里去吗?”
“你别糟蹋自己,”们开放说,“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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