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摇头:“即便如此,们对抗日人士不抱有任何政治和阵营偏见,按照党委最高指示,满洲省委长春地委奉命保证顶针安全。”
钱文正放在桌上手攥起来。
“们发现顶针,关东军也发现,半年前由参谋部牵头成立特别调查小组,组长就是这个,”老马指指照片,“陈醉。”
钱文正开始翻那几页纸,上头是陈醉履历信息,很模糊,除祖籍河北、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外,连出生日期都没有,推测是三十岁出头。
老马叹口气:“你不是第个派去人,们个老同志,做大量工作,在陈醉家帮佣,至今没有机会进入他房间。”
“钱文正同志,从今天开始,你叫钱承祖,小名阿福,”老马把信纸和照片递给他,“受满洲省委委派,正式成为你上级,有问题吗?”
迎着抖动烛光,钱文正压着嗓子回答:“没有问题!”
“好,下面说下你任务,”老马摘下眼镜,双小眼睛炯炯有神,“任务目标,国务院军事部次官办公室主任,陈醉。”
钱文正拿起照片,很清晰,个西装男人半身像,纤丽,瘦削,眉宇间有种去国怀乡忧郁,个汉*。
“以下内容属于绝密,”老马郑重地说,“伪满z.府高层有名国民党潜伏人员,代号顶针,派系未知,性别未知,年龄未知,据判断,已与国民党特务组织失去联系。”
雪不大,飘飘悠悠落在狗皮帽子上,钱文正抄着手,走进条说不上名字小巷。
这里是满洲人聚居区,局促矮房鳞次栉比,烟囱冒着白烟,团团,很热闹。
酒馆、药房、成衣店,钱文正停在家没有招牌棺材铺前,勾着背,抬脚跨进去。
“哟,又是你,”铺头上个伙计个掌柜,掌柜微胖,戴副小圆眼镜,招呼着,从纸花丛里绕出来,“真实诚,十天半个月就来。”
钱文正吸吸鼻子,掸掸帽子上雪:“要不是大恩人你心眼好,俺爹现在还用破席子裹着呢,”他从怀里掏出张纸币、两个钢镚儿,“说好,有点儿钱就还。”
钱文正开始默记纸
国民党,钱文正无所谓地点点头。
“像这种断线人员,最好选择是保持静默,”老马话锋转:“但顶针没有,他孤身人,直坚持传递高级别信息。”
钱文正震惊地抬起头。
“党曾设法与他取得联系,但被拒绝,具体细节以级别无权解,但可以告诉你,他甚至帮助过抗联转移。”
钱文正愕然:“那……们掌握他真实身份吗?”
掌柜笑:“那你跟到后头,给你看账。”
“看啥账呀……”钱文正这说,还是跟着掌柜,从挂着帘子小门穿过去,钻进没烧炉子后屋,屋里很暗,窗户全关死,床炕,屋子中间有个方桌,掌柜点燃蜡烛,拉出条凳坐下。
钱文正直起背,帽子也摘下来,露出张电影明星似脸,他很年轻,皮肤饱满眼睛明亮,头发乌油油,嘴唇动,口白牙:“老马。”
“钱文正同志,”掌柜老马贴身掏出个信封,“请坐。”
钱文正端正坐好,专注地盯着他开信封手,里头是几张纸和张照片,钱文正有些激动,这是他第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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