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钱文正在自己小屋里坐立不安,衣服早脱,只穿那条大裤衩,裤腰被他提来褪去,摆在个不上不下位置,
衣料摩擦声音,啪嗒,掉在地上,然后是领带,钱文正扼着咽喉般把住那个结,小心翼翼地往下扯,扯到半,陈醉忽然喘声,抓住钱文正手,把他汗湿手掌往自己剧烈起伏胸口上贴:“阿福,摸……摸!”
他用气声说,说完,不等钱文正动作,强按着那双手发狠地揉搓自己,钱文正傻,被他油滑黑发搔着鼻梁,掌心能感觉到衬衫下头两个小小凸起,擦过来蹭过去,似乎等着人来揪。
“先生,慢、慢点!”他慌乱地弓着腰,原以为陈醉找他上来只是想亲个嘴,眉来眼去腻歪阵,没想到他急成这样,风骚得像个荡妇,“……害怕!”
陈醉陡地停下,狼狈地咽着唾沫,捋捋头发,身体还在抖:“只是让你摸,”他想亲钱文正手背,又怕吓着他,“也害怕吗?”
钱文正果然把手抽出去:“两个男干这事儿,”他害羞得不行,头拱在陈醉肩上,“臊得慌!”
捏着捏着,陈醉就用手指把嘴唇抵住,半回着头,给钱文正看他侧脸,额发稍乱,眼睑飞红,随着肩上手劲儿轻轻摇晃。
这时候吴妈端菜出来,钱文正赶紧撤下手,耷拉着脑袋站到边,不尴不尬地拿鞋底蹭地毯上花纹。
吴妈放下菜回厨房,钱文正畏畏缩缩又贴上去,手越过沙发背,落在陈醉肩上,慢慢,往他西服领子里伸,很薄、很热片背,摸到哪儿,哪儿就阵战栗。
突然,陈醉放下二郎腿,站起来:“上楼换件衣服。”说完,他瞥钱文正眼。
这是让他跟他上去,钱文正说不好心里乱糟糟是什感觉,满脑子都是昨天夹壁房里那个舌吻,湿热,缠人。
听他这话,陈醉来气:“那你跟上来!”
“、也不知道,”钱文正委屈巴巴地蹭他,“你勾搭,就跟着来……”
陈醉脸红阵白阵,厌烦地推他把:“得,下去。”
钱文正没走,还是垂着脑袋,耍赖地从后头揽着他腰,直愣愣地强搂会儿,歪脖,在陈醉冷漠脸上亲口,吧唧,挺大声。
亲完,他头也不回地出去,留下陈醉,捂着颧骨唰地红脸。
他跟着陈醉上楼梯,还是那个角度,前头是他主人圆屁股,包在紧绷西装裤里,随着脚步扭扭,钱文正贼眉鼠眼地看,心想陈醉是知道,他定知道,自己会偷看他屁股,他巴不得呢!
卧室门前,陈醉从怀里掏出钥匙,小小把,铜,拴在只有太阳旗装饰铁环上,钱文正乍然看见,从头到脚蓦地冷,仿佛才想起来,这个纤瘦冷淡、性感柔韧人,是个汉*。
陈醉推门进去,很随便,把钥匙环扔在小写字台上,门口是穿衣镜,他站在前头,没急着脱,而是等着钱文正。
钱文正已经冷,却要装出灼热样子,稍掩上门,从背后贴上来。
镜子里两个神色怪异男人,个垂着眼睛往后靠,个张着两手往前摸,摸到陈醉西服领子,上下徐徐捋几遍,湿着掌心抓住,然后盯着陈醉脸往两边拽,陈醉颤颤地抿着嘴,没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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