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异常。”
“那太好。手臂后来就不再流脓,可是依旧没有长出骨头,拆支架手臂就晃悠悠。些军官在背后说是‘钟摆手中将’呢。”
寺内说得很开心,“多亏这只‘钟摆手’,还因祸得福呢。”
“哪有这回事?阁下能有今天,完全是凭借阁下自己实力。”小武憋足劲儿说。
“不,未必如此。人生,自身能力不
香喷喷烟味儿弥漫开来,小武知道这是种昂贵外国香烟,与当时日本烟不能同日而语。
“起吃顿饭怎样?好久没在起。”
“不,今天来这里目是作为偕行社秘书长拜访您,同时向您汇报社里现状。”
“嘿,这不算什。拜访早已经结束,工作内容看也窍不通,就全权委托你。”
“可阁下是们社长啊。”
“喂,快打住吧,太见外。”
寺内脸上再也找不到往日瘦长而苍白影子,胖乎乎副富态样,鼻子下面留着浓密八字胡,与小武瘦骨嶙峋脸形成鲜明对照。寺内这时候脸被比作美国福神,因此被人起个“比利肯[1]”绰号。“比利肯”模样是长着尖尖脑袋,眉毛向上吊起,赤裸着身体。据说这副长相会招来福贵。寺内这副滑稽相和备受福神青睐发迹史让人觉得他正是“比利肯”本人。
“心里直牵挂着你,可总是杂事缠身,抽不出时间去看你。”
“哪里哪里,不敢当。”
在小武眼里寺内显得很庞大,是地位使他变得庞大还是他派头顺应他地位呢?小武甚至感到种难以接近威严。
门口张开双手向他笑嘻嘻地走来。
小武不禁叫声“寺内”,马上又缄口不言。今非昔比,他不再是自己同僚。
“是偕行社小武。”
“好久不见。”
寺内紧紧握住小武手,当然是左手对左手。
“社长说过全权委托你不就得吗?你别这本正经,这可不是你作风哦。”
小武这才意识到自己对寺内过于较真。
还没有调整好心态。
因为心里有点扭曲,所以惺惺作态,还在拘泥于彼此间胜负较量。小武为隐藏在自己心里那份执着而感到惊讶。惊讶之余,又为这种执着感到悲哀。
侍从端上茶和点心。寺内美滋滋地喝口茶问:“后来你伤口怎样?”
“抽支烟放松放松吧。”
寺内指指桌上组合烟具。银制托盘上摆放着香烟盒、火柴盒和烟灰缸。寺内从中随意拿出根卷烟叼在嘴上,用右手按住火柴盒,伸出左手划火柴,划下就点着。
和那时候模样。
小武望着寺内手中燃烧火苗,回想起二十多年前寺内访问偕行社时情景。当时小武觉得与他之间结下某种难以言状冤仇,这种冤仇直埋在心中,非但没有断,反而滋长得越来越大。
事到如今,已经无法出这口恶气。
“直疏于问候。”
“别客套,坐吧。”
寺内在对面把大椅子上坐定。
“听说你当上偕行社秘书长,是昨天秘书给看人员名单才知道。区区小事,本应该去看你。”
“哪儿话!怎敢劳阁下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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