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原体叫作梅毒螺旋体，是种像虫样
东西。”
“虫？”冰见子瞠目结舌地看着医生。冰见子短发下面露着耳朵，鼻子略微往上翘着。乍看她脸蛋，和小女孩没有两样。
“它在
血液里吗？”
“可以这
说吧。”
医生点点头从嘴里吐出团烟来，烟团马上就杂乱无章地消散在空气中。室内湿度升高
。这时从导诊台那边传来女子说话声。
“年或者年半以前腹部、胸部侧面有没有出现过指甲大小淡红色斑点？”医生投来试探性眼光，“没有看见过吗？”
“……”
“有过吧？”
医生目光咄咄逼人。冰见子发出声惊叫，她好像见到过。洗澡时候，猩红斑点从乳房后面直扩展到腰部。冰见子白皙皮肤泛着紫色，静脉很浅，隔着皮肤看得清二楚。用指甲挠，划痕定会变成道红印，红印消失掉要比别人多花倍时间。宇月说是不让在外面偷情，对着乳房和小腹阵咬，于是身上留下几个诡异牙印。对，是宇月，两年前那个男人叫宇月友郎。冰见子记忆中结合点终于清晰地浮出水面。
“这个叫作蔷薇疹，大都两三个月就会消失。这是第二期开始。”
句，她下子不能把两年前记忆和个特定男人对上号，两者之间交织着几个结合点，在互相干扰。
“暂且先打个疗程青霉素吧。”
“能治好吗？”
“嗯，试试看吧。”医生换种方式回答她。
“结果会怎样啊？”
这时冰见子脑海里产生出种特别奇怪感觉，她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坐在自己面前这位医生看上去简直是和自己不可同日而语人种，就像电脑自动归类样地自己和他们被迅速准确地划分到不同
这样说，冰见子想起来自己是在穿衣镜里看见所谓蔷薇疹。虽然已经二十岁，可是她乳房还和少女样小巧而坚挺。猩红斑点从乳房后面越过苗条腰身直延伸到丰腴小腹两侧，恰似落在层薄雪上片片红梅花瓣。冰见子看得出神，虽然心里有点纳闷儿，可是那美妙景致深深地吸引她目光，容不得生出疑心来。开始她还以为是在浴缸里泡得太久，皮肤烫红。她用毛巾擦干身体，浑身燥热退去，可是红色斑点还残留着。不过冰见子并不介意，首先她既不感到痛，也不感到痒。
“传染上，这就是说……”
“偶尔输血也会造成，除此之外几乎都是……”
医生含含糊糊地没有把话讲完。冰见子在记忆中搜寻宇月模样，微微弯着肘部、往前探出上身走路是这个男人特征。这个病是他传给吗？血里流入他血吗？血液病究竟是怎回事呢？冰见子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就是说血液里有这种病吗？”她这种说法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意味。
冰见子意识到她对自己染上病浑然不知，她只记得自己经常听到这个病名。
“现在是第二期，脚部疹块是第二期中出现梅毒性干癣。这个除脚底以外，有时还会出现在手掌和额头发际处。”
听完医生话，冰见子摊开手掌，又把左右手摆在起慢慢地看来看去。
“你只长在脚底。”
冰见子慌忙抬头看着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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