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知道那个房间是不是空着。”
想到好几个人使用同个房间同张床,冰见子忽然觉得索然无味。灯光突然黯淡下来,汽车开进条小路,拐两个弯停下来。上次看到瓷瓶那个房间果然被人占用。服务员把他们领到另个房间,这个房间结构跟上次那个房间样,可是搁板上放着个灰不溜秋圆形瓷瓶。
“是李朝[1]年间东西
傍晚时分,冰见子浓妆艳抹地来到酒吧。老人死,她反而比平时打扮得艳丽。
打开后门走进空无人房间,冰见子感到很凄凉。店里寂静得像洞窟样。电灯亮,眼前片狼藉,昨夜残局还没有收拾。点上煤气,刷洗碗碟,清理空瓶。冰见子阵忙碌,店里逐渐恢复到原来样子。第位客人好像等着她收拾停当似进来。直到十点钟,店里切如常。
十点半,酒吧下班后她就去家咖啡厅,田坂在那里等她。
“唉,想去们第次去地方。”
“第次去地方?”
医生安慰她说:“不要放弃,继续治疗吧。”冰见子并没为之感到吃惊,某种程度上她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冰见子想告诉自己,即使治不好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孤独人。
打完针后,冰见子问女导诊员:“木本先生今天不来吗?”
“木本先生去世。”
“他死?”
“是,大概在十天前。”
新年来临。头七天冰见子没有回老家都是在东京过。她隐居在公寓斗室里生活,隐藏起来做着各种各样梦。每个梦都维系在同个圆环上,冰见子置身于这个圆环正中。
“蒂罗露”四号又开始营业。
月中旬伸吾举行婚礼,冰见子只是发份贺电,当晚她是和花岛起过。
“那女孩真可爱啊。”老板娘也参加他婚礼,回来后只说这样句话。
大早天空就像要下雪样子。那天已经是二月底,冰见子去医院打听第三次验血结果。
“就是那个放着瓷瓶房间。”
“是嘛?”乘上车后田坂问她,“你为什要去那儿呢?”
“没有什特别原因。”
“你看中那个瓷瓶吗?”
“……”
“怎死?”
“听说是肺炎什。”
“那是在木场吧?”
“想是。”
冰见子付完钱后像逃跑似离开医院。十天前就是二月中旬。果真如此吗?她真想去木场看个究竟。他活着时候为什不同他多说说话呢?她为此悔恨不已。在候诊室也好,在走廊也好,不管在哪儿都有机会和他聊。当时觉得没有什好说,可是现在他死却又觉得有很多话该说却没有说。她感觉仿佛失去位好朋友。她不由又想起自己曾经路过次木场芳香,老人尸骸大概就是被那白色圆木围着焚烧掉吧,他身上蔷薇斑在熊熊烈火中也随之化作灰烬。
上午十点钟,眼看着要下雪却迟迟不下。
上午去趟医院吧。
如果上午去也许能见到木本老人。冰见子草草地化完妆后就出门。干燥空气让人感到冷飕飕。
医院里有将近十个病人在候诊,却不见木本老人身影。
体检结果和以前样,还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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