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不,大妹妹,们有缘哪!”他意味深长地说着,转身回到院子中。
大姐跟到门口,看到他进入东厢房,又进入西厢房。在西厢房里,他被上官吕氏绿色眼睛吓跳,掩着鼻子退出来。他命令鸟枪队员:“把麦子堆起来,腾出地方,给打个地铺。”
大姐倚在门边,注视着这个像被雷电烧焦过槐树样歪着肩膀黑瘦男人。
“你爹呢?”他问。躲在墙角上姚四殷勤地说:“他爹五月五日被日本鬼子、不,皇军,杀死,同时遇难还有她爷爷上官福禄。”
“什皇军?!鬼子,小日本鬼子!”沙月亮,bao怒地咆哮着,并夸张地边骂,边用双脚跺地,表达着他对日本兵仇恨。他跺着脚说,“大妹子,你仇就是仇,这血海深仇咱们定要报!你们家谁是家长呢?”
种洗礼,命名。”
母亲佯怒道:“你跟回回女人生那些儿子才是小杂种呢。”
母亲话音刚落,沙月亮便与司马亭碰响酒杯。他们在酒宴上商定如下事项:鸟枪队黑驴,集中到教堂里喂养;鸟枪队队员,分散到各家各户去住宿;鸟枪队队部,则要待饭后由沙月亮亲自去选定。
沙月亮在姚四率领下,由四个鸟枪队员护卫着,进入家院子,他眼便看到正在水缸边站着、对着水缸中漫游着白云蓝天、照着倩影、梳理头发大姐上官来弟。度过个丰衣足食、相对平静夏天,大姐身体发生重大变化;她胸脯已经高高挺起,干枯头发变得油黑发亮,腰肢变得纤细柔软富有弹性,屁股膨胀并往上翘起。在百天内,她蜕去枯萎黄瘦少女之皮,成为个花蝴蝶般美丽姑娘。大姐白色高鼻梁是属于母亲,丰满Rx房和生气蓬勃屁股也属于母亲。面对着水缸中娇羞处女,她眼睛里流露出忧郁之光。她手挽青丝,挥动木梳,惊鸿照影,闲愁万种。沙月亮瞥见她,便深深地迷上。他坚定地对姚四说:“这里就是黑驴鸟枪队队部。”
姚四问:“上官来弟,你娘呢?”
“上官鲁氏。”姚四抢着回答。
和八姐洗礼在教堂里进行。马牧师住房后门打开,便直接进入教堂。
墙上悬挂着些因年久而丧失色彩油画,画上画着些光屁股小孩,他们都生着肉翅膀,胖得像红皮大地瓜,后来才知道他们名字叫天使。教堂尽头,是个砖砌
没等大姐回答,沙月亮便挥手斥退姚四。他走到水缸边,看着大姐,大姐也看着他。
“小妹妹,你还认识吗?”他问。
大姐点点头,脸上浮起两片红云。
大姐转身跑进屋内。五月五日之后,她们便搬进上官吕氏和上官福禄;房间,七姐妹栖身东厢房,改成粮仓,盛着三六石小麦。沙月亮尾随大姐进屋,看到正在炕上午睡六个姐姐。他友好地笑笑,说:“你别怕,们是抗日队伍,不糟蹋老百姓。率部作战情形你看到过,那场战斗,是英勇悲壮、壮怀激烈、彪炳千古,总有天,人们会把编进戏文:去演唱。”
大姐低头,玩弄着辫梢。回想着不平凡五月初五,回想着眼前这个人从身体上把破烂衣服片片撕下来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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