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粮和沙枣花像金童玉女,站在草桥附近喊叫。他们喊叫声悠长地在原野上回荡着,使满心酸楚,喉咙堵塞。挣扎着爬起来,身体还没站直,便往前栽倒。听到沙枣花兴奋地尖叫声:“在那边!”
他们架着胳膊把扶起来。身体像不倒翁样摇晃着。沙枣花看着脸,嘴撇,“哇啦
,然后又齐看着,好像没听明白话。
“你们杀吧!”坚定地说着,呼噜呼噜地哭起来。粘稠泪水流进嘴里,腥咸得像鱼血样。恳请让他们很为难。他们又次互相打量,用眼睛交流看法。得寸进尺地、夸张地说:“求求你们,老爷爷们,给个痛快吧,你们怎杀也行,只是要快,让少受点罪。”
“你以为们不敢杀你吗?”巫云雨用他粗硬手指捏住下巴,直逼着眼睛说。
说:“你们敢,你们当然敢,只求你们能快点。”
巫云雨说:“伙计们,今日被这个小子粘糊上,看来是非杀他不可。不做,二不休,索性给他个利索。”
郭秋生道:“要杀你杀吧,不干啦。”
“你小子,要当叛徒?”巫云雨揪住他胳膊,摇晃着说,“咱们是条绳上四个蚂昨,谁也别想跑。你要跑,就把你欺负王家傻丫头事儿抖擞出来。”
魏羊角说:“好,二位大哥,别争吵,不就是杀个人吗?实话跟你们说吧,小石桥村那个老太太就是杀,跟她没仇没怨,就是想试试这把刀子钢火。原来以为杀个人有多费劲儿呢,其实,简单得很,用这把刀子,往她软肋下捅,刀子像扎在豆腐上样,嗤,连柄都进去。刚拔出刀子她就死,连哼都没哼声。”他把刀子刃子,在裤子上来回蹭着,说,“看。”他挺着刀子,对准肚子扎过来。甜蜜地闭上眼睛,仿佛看到,绿色血从肚子里喷溅出来,喷到他们脸上。他们跑到水边,双手撩着水,洗着脸上血。他们撩起水,像透明暗红色糖稀,不但洗不净他们脸,反而使他们脸肮脏不堪。随着血喷出,肠子也飞快地游动出来,沿着草地,直游走到沟渠里去,又从沟渠里顺流而下。然后是母亲啼哭着跳下沟渠,把肠子捞起来,圈圈地往胳膊上绕着,直绕到面前,母亲被肠子压得喘着粗气,双眼悲哀地望着。“孩子,你这是怎啦?”“娘,他们把杀。”母亲眼泪啪嗒啪嗒地洒在脸上,她跪下,把那些肠子,节节地往肚子里塞着,肠子很不老实,刚塞进去就钻出来,母亲气恼地哭着,但她终于把肠子全部塞进去,然后,她从头上拔下针和线,像缝棉衣样,缝着肚皮。肚子阵奇痛,猛地睁开眼睛。适才看到切,显然全是梦幻。真实情形是:被他们踢翻在地,他们各自掏出根红苗正生殖器,对着脸撒尿。潮湿大地团团旋转,感到自己身体像浸在水里样。
“小舅——小舅——!”
司马粮和沙枣花高低呼唤声从蓖麻丛后边响起。刚想张口回应嘴里便灌满尿液。他们急匆匆地收起喷水机器,提起裤子。闪身便钻进蓖麻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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