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也推下去?’没等小狮子回答,进财就在坑里喊:”小狮子,说好们家个坑,你别推下外人来!‘小狮子说:“放心吧,进财,懂你心思。
把这个老东西——‘他对那个大汉子说,’伙计,吃点累,另挖个坑,埋她。‘“几个大汉子分成两拨,个为挖沙坑,个往进财家沙坑里填土。进财女儿哭着说:”娘呀,沙子迷眼……’进财老婆便把大襟撩起来,蒙住女孩头。进财儿子挣扎着往上爬,被大汉用铁锨铲下去。那男孩呜呜地哭。
进财娘坐在坑里,沙土很快就把她埋住。她呼哧呼哧地喘着,骂着:“**党啊**党,俺娘们死在你手里!‘小狮子说:”死到临头,总算明白过来,进财,你只要连喊三声’打倒**党‘,就给你家留下个人芽儿,将来,也有个人来给你上坟烧纸。’进财娘和进财老婆齐求进财:“进财呀进财,快喊,快喊呀,‘进财脸沙土,两个眼瞪得像铃铛样,可真算条咬钢嚼铁好汉子,他说:”不,不喊。“行,有骨气。’小狮子佩服地说着,从条大汉手里夺过铁锹,铲起沙子,刷刷地往坑里扬。进财娘没有动静。沙土埋没进财老婆脖子,沙土早埋进财女儿,进财儿子露个头顶,两只手从沙土里伸出来,还在瞎扒拉。进财老婆鼻子、耳朵里都窜出黑血,那个嘴,像个黑窟窿,还在噢噢地叫,惨,惨,太惨。小狮子停下锨,问进财:”怎样?‘进财像老牛样喘着,头胀得像个笆斗样。他问答说:“狮子,挺好……’小狮子说,‘进财,看在咱俩发小朋友面子上,再给你个机会,你喊句’国民党万岁‘,立马就把你挖出来。’进财瞪着眼,呜呜噜噜地说:”**党万岁……‘小狮子恼,铲起沙土,呼呼腾腾地往坑里扔。坑平,进财老婆和儿子都没,但沙土还在动,她们还没死利索呢。进财大头,吓人地露出来。他已经不能说话,鼻孔里、眼里都出血,头上血管子鼓得像肥蚕样。小狮子站在沙坑上跳,把那些松软沙土踩结实。他蹲在进财头前,问:“伙计,现在怎样?’进财已经不能回答。小狮子屈起手指,弹弹进财头,问那几个大汉子:”伙计们,吃不吃活人脑子?‘大汉子们都说:“谁吃那玩艺儿,恶心死。’小狮子说:”有吃,陈支队长就吃。用酱油和姜丝儿拌,像豆腐脑儿样。‘那个挖沙坑大个子从坑里爬上来,说:“小队长,挖好!’小狮子走到坑边看看,对说:”瓜蔓子姨,过来看看给你点这穴宝地怎样?‘说:“狮子呀狮子,你发发善心,饶这条老命吧。’小狮子说:”这大年纪,活着干什?再说,放你,就得另找个人杀,反正今天要凑够百个。‘说:“狮子,那就用刀劈吧,活埋,太受罪。’小狮子这个杂种说,‘活着多受点罪,死后上天堂。’这个鳖蛋脚就把踢到沙坑里。这时,伙人吆吆喝喝从沙梁子后边转过来。领头是福生堂二掌柜司马库,侍候过他三姨太太,心里想:救星来!司马库穿着大马靴子,晃晃荡荡走过来。几年不见,二掌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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