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好样儿男子汉!”他听到个葵花盘子里传出这样话,心里感到平静许多,接着他便伏倒在满桌鸡鸭鱼肉上。
等他醒过来时候,看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老金大炕上,老金也光着身子,倚着被子,端着葡萄酒杯,正在看盘录相。这是上官金童第次看到彩色电视——他在劳改农场场部里看过几眼黑白电视机——黑白电视机已经令他惊叹不止,彩色电视更令他疑为梦境。尤其是出现在那彩色荧光屏上,竟是光屁股男女在起恣意狂欢情景。沉重犯罪感压低他头。他听到老金吃吃地低笑着说:“干儿,别装模做样,抬起头来,好好看吧,看看人家是怎弄。”上官金童抬起头来,又看几眼,他感到脊梁上凉飕飕发冷。
老金欠身关录相,电视荧光屏上片抖动白点。她又关电视,把身边台灯压低头,温暖柔和黄色光线涂满四壁。淡蓝色窗帘像道静止瀑布直悬垂到炕席上。老金对着他微笑着,并用肥胖脚丫撩拨着他。
他喉咙干渴得像口枯井,上半身如火如荼,下半身却如潭死水。他眼睛像着火样盯着老金那只座落在肚皮之上肥大Rx房,它稍微有点偏左,如果不是右侧紧靠着腋窝那儿那只紧贴在皮肤上、莲子般大小乳头和乳头周围酒杯口大小黑晕,标志着她也曾是个双乳女人,那她简直就是个医
他看,个梳着油光光大背头、手脖上带着块故意把链子弄得吊儿浪当名贵劳力士金表、据老金介绍好像是什委员会主任中年男子,眨动着伶俐透顶眼睛,猥亵地说:“老金,老金,你这是老牛吃嫩草!”
“放你娘屁!”老金骂道,“这个干儿子是王母娘娘御座前金童子,坐怀不乱真君子,哪像你们这群骚狗,见女人就像蚊子见血,宁肯冒着巴掌被打得稀烂危险也要上去叮口!”
“老金,老金,们就是想叮你,”个秃头男子说。他说话时腮上肉不停地抽动着,使得他不得不经常地用手捂住腮帮子,避免嘴巴被抽歪,“你肉香嘛!如果是身臭肉,谁还去叮?!”
“老金要学武则天啦,”个瞪着两只金鱼眼、头发自然卷曲精壮男子说,“养起小白脸来。”
“兴你们养二,nai三奶,就不兴……”“老金打住话头,骂道,”都给闭上臭嘴,当心把你们那点下货给抖擞出来。“
—个眉毛很重、面容清癯男子,端着杯酒,走到上官金童面前,说:“上官金童大哥,兄弟敬你杯,祝你刑满归来。”
上官金童被他揭老底,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到桌子下边去。
“这是个大冤案!”老金愤愤不平地说,“金童兄弟是大老实人,绝对不会有那种事。”
几个男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什。然后他们站起来,轮番向上官金童敬酒。
这是上官金童平生第次喝酒,几杯灌下去,他就感到天旋地转,眼前这些人脸,都像金黄色葵花盘子样,滴零零地旋转。他莫名其妙地感到,应该向眼前这些头面人物澄清个问题。他端起酒杯站起来,说:“跟她……干过……她身体还没凉,……她还睁着眼笑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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