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结巴巴地说:“想请您去参观东方鸟类中心。”
“这不是她真正目,”纪琼枝端起大茶缸子,灌口水,她把缸子沉重地放在桌子上,说,“她真正目是贷款!”
泪汪汪眼睛,盯着市长酥胸,盯得时间不能过长,大约十秒钟,过长显得心术不正,过短显得不够亲近。然后,就说:“亲爱纪老师,还记得您那个没出息学生吗?”
但没容他张口纪琼枝就点出他名字,并且用那两只英姿不减当年眼睛从上到下把他打量遍,看得他浑身刺痒,恨不得扔下手中东西逃跑。她抽动着鼻翼,嘲讽地问:“耿莲莲给你洒上多少香水?”
她起身推开扇窗户,让清冷晚风灌进来,远处,高高铁架上电焊火花像节日礼花样灿烂夺目。她说:“坐下吧,这里可没有什招待你。
要不,喝杯水吧,“她从茶几上拿起个断把茶杯,看看杯底污垢,说,”算吧,太脏,也懒得去涮,老,年龄不饶人,跑天,双脚胀得像发面馒头样。“
当她提起自己年龄,说自己老时候,小舅,你千万记住,不要说她老,即便她老得像根千丝瓜,您也要说——他鹦鹉学舌般地背诵着耿莲莲亲口教给他话:“老师,您除稍微地丰满点点,其余,都跟几十年前您教们唱歌时模样。您看上去,顶多也就有二十七八岁,发着狠说,您也超不过三十岁!”
纪琼枝阵冷笑,说:“这都是耿莲莲教给你吧?”
他红着脸说:“是。”
纪琼枝道:“上官金童,教曲唱不得!这套拍马屁把戏,用在身上,是百分之百无用。什还不到三十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啦,放屁!老不老,自己还不知道吗?头发,花白;眼睛,昏花;牙齿,松动;皮肤,松弛;还有许多,那就说不出口。那些人,当面奉承,转眼,嘴里就骂,嘴里不敢骂,心里也在骂:这个老不死!这个老妖婆子!看在你还坦率这点上,今天饶你,要不,马上就把你轰出去!坐下坐下,别站着。”
上官金童把那束孔雀翎毛献给纪琼枝。说:“纪老师,这是耿莲莲让送给您,她说,献孔雀翎时候,小舅,您定要说,老师,在您生日前夕,将这五十五根孔雀翎献给您,祝老师像孔雀样美丽。”“又是放屁,”纪琼枝说,“雄孔雀才美丽,雌孔雀,比老母鸡还丑。你把这些鸟毛给她带回去。那是什,是会说话鹦鹉吧?”她指着用红绸布罩着鸟笼说,“打开看看。”上官金童揭开红绸幔子,拍拍鸟笼,那只睡眼惺忪鹦鹉,抖抖翅膀,恼怒地说:“你好!你好!纪老师,你好!”纪琼枝拍鸟笼,吓得那只鹦鹉上蹿下跳,华丽羽毛碰撞着铁笼,发出扑棱扑棱声响。纪琼枝叹息声,说,“好个屁!点也不好。”
她装上斗烟,像个没牙老头样,巴嗒巴嗒抽着,说:“鸟儿韩播下是龙种,收获却是跳蚤!耿莲莲派你来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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