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这时他才发现这是个丑陋女人,塌鼻子,突嘴巴,下巴尖细,像黄鼠狼样。刚才隔着玻璃时,为什她很有风情?是谁欺骗?吃惊还在后边,脱掉风衣,上官金童暗自叫声亲娘,这个皮肤上满是黑痞子女人,竟然没穿内衣,只戴着两只”独角兽乳罩大世界“卖出去蓝色乳罩。乳罩上标价条还没揭掉。她像不好意思,又捂起脸来,天哪,两撮黑色、梢儿是黄色腋毛露出来,股汗酸味从那里放出。上官金童狼狈透顶,急忙用那件风雨衣去遮掩她,她抖肩膀就让风雨衣滑落下去。他插上门,拉上厚窗帘,把桂花大楼美丽灯光挡住,把清冷诱人春雨之夜挡住。他冲杯热咖啡给她,说:姑娘,该死,老有少心活该死,您千万别哭,最怕女人哭,您只要不哭,赶明儿把送到公安局里去也行,您现在扇七九六十三个耳光子也行,让跪下给您叩七九六十三个响头也行,您哭,就感到罪孽深重,求求您,求求您……他拿来干毛巾,笨手笨脚地为她擦脸,她像只小鸟样仰着脸等他来擦。他想,装孙子吧,装吧,上官金童,你这倒霉蛋,你这记吃不记打猪。好好哄着,哄走就去庙里磕头烧香谢菩萨,天老爷,可不愿再去劳改农场蹲上十五年。
给她擦罢头脸,劝她喝咖啡。双手端起来,心里想,摸你xx子,你就是奶奶,就是你孙子。什“抓住Rx房就等于抓住女人”,屁话,应该改成,“你还没抓住Rx房就被女人抓住”,你往哪里跑?喝吧,喝点,求求您,好姑娘。她风情万种地盯上官金童眼,上官金童却感到万箭钻心,钻上万个洞眼又养上万只蚯蚓。她装出哭得头晕眼花样子在上官金童扶持下伸出长长嘴喝口咖啡。终于不哭。上官金童把咖啡递到她手里。她双手捧着咖啡,像个三岁左右刚哭过小女孩样还“欧欧”地响着嗓子把鼻子抽抽,太做作,蹲过十五年劳改农场又蹲过三年精神病院上官金童想。想着想着,他心有点狠起来。是你扑到怀里来,是你把嘴主动地凑到嘴上来,惟错误是摸你Rx房,但做乳罩商店大老板天天和Rx房打交道,什样Rx房没摸过?这不过是工作需要职业习惯,不存在什道德问题。想到此他说:姑娘,夜深,你该走!他说着,拿起她风雨衣,想给她披到肩上。她嘴猛地咧开,手中咖啡杯沿着她胸脯,经过肚皮,掉在地上。
谁知道是真如五雷轰顶还是故意表演呢?
该把你送到茂腔剧团里去演戏。她“哇”地声哭起来。哭得那响,哭得那亮,在这宁静雨夜里,偶尔才有辆夜猫子汽车驶过,然后是更加宁静,她哭声那响亮,显然是要让全市人民群众都听到。他心中充满怒火,但个火星儿也不敢冒出来。正好桌子上有两块像小炸弹样金纸果仁巧克力,他匆忙剥掉块金纸,把那个黑不溜丢糖丸子塞到她嘴里,用咬牙切齿温柔腔调劝说着:姑娘,姑娘,好姑娘,不要哭,吃块糖……她把糖吐出来,巧克力糖丸子像屎壳郎蛋子样在地上滚,把羊毛地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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