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相信，微微翕动着鼻翼，闻他身上
安息香。
怎
能让他相信呢？谢
鹭用手指擦拭他脸上血迹，然后缓慢而郑重地，把他环腰抱住
，死死抱在怀里，温柔地抚摸。
金棠在颤抖，可能是流泪，可谢鹭不敢看，不敢看那眼里流出来血泪。
“
就知道你会来……”金棠傻傻地说，“死而无憾。”
谢鹭猛地把他搂紧，搂得木架子“嘎吱”作响，搂得金棠细细地呻吟：“这辈子，有两件开怀事，个是跟督公，个是为你死。”
谢鹭居然流泪，他懊恼地吸着鼻子，埋头在金棠颈间。
“不要哭，”金棠反而安慰他，“你有，有你，们就没白在这世上走遭，”他忽而笑，“何其有幸，做半辈子宦官，终于有个知心人，”他靠在谢鹭肩上，“他们要羡慕煞！”
谢鹭不知道他说是谁，是张彩梅阿查，还是那些死在甘肃人，这刻，他觉得自己搂着不是金棠，而是廖吉祥，是没遇到自己那个廖吉祥，他心疼他，柔肠百转地，在那颊上印吻，刚吻下去，他就觉得怀里人不对劲，先是轻轻地痉挛，然后不动。
他赶忙松开他，捋着他头发看，果然，那张脸上纵横都是血，漫过鼻翼和腮边，还有嘴唇，嘴里汩汩冒着血泡……谢鹭大惊失色，急忙退开，转头看见屠钥，他应该是直站在那儿，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俩。
“他咬舌！”谢鹭疯似地冲他喊，“救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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