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鹭道谢,接过来并不喝,而是喂给身旁廖吉祥,廖吉祥怕再有尿,不愿喝,瘦子就趁机把水袋抢回去,咕哝句:“不识抬举!”
小船摇啊摇,摇得人昏昏欲睡,谢鹭照例给廖吉祥收拾头发,把他额头和鬓边零散发丝拢上去,绑扎好,这时候瘦子站起来:“划桨声怎停?”
确实,船夫夜里偷懒。
“去看看。”瘦子更像是出去透风,连棍子都没拿,谁也没当回事,可当胖子眯着眼半睡不睡时候,舱板被从外头掀开,瘦子回来,耷拉着脑袋
他抱住他腰,把扛起来,颤巍巍往河边走,胖子没说什,瘦子似乎才反过劲儿,愣怔地问:“那小子刚才……是不是摸他……那儿?”
胖子厌烦他:“人家下边伤。”
瘦子扒拉他:“你说恶心不恶心,两个大男人,”想想,他又觉得不对,“太监下边骚哄哄……哎哟,倒找银子都不碰!”
“人家乐意,”胖子拿话噎他,“你管呢。”
“真不知道那小子图啥,”瘦子很讥诮地抱着胳膊,“现在就这样,等老,他得当爹伺候!”说着,他忽然想到那太监也许永远等不到“老”,便讪讪地住口。
廖吉祥低下头,半天没说话,好久,才艰难地吐出个字:“疼……”
甫听见那个“疼”字,谢鹭心都揪痛:“哪里?”
“腿……”廖吉祥屈辱地向他坦白,“腿间……”
谢鹭也不管什解差不解差,推开廖吉祥手,硬把他裤带扯松,剥下裤子往里看,瘦解差吓得连忙转身,有些发蒙地望着胖子。
谢鹭蹲下去,扶着廖吉祥腰,那两腿中间有些湿,确实红:“你怎不说!”
他望向河边,远远看不清,只看见谢鹭脱鞋涉到水里,十月,水应该是冷,他撇开浮萍,用个木钵盛上清水,仔细往廖吉祥光裸两腿间揩抹,边揩,边絮絮说着什,大略是“水凉,忍忍”之类吧,这时候日头西斜,倦倦地拖出片红霞,他们那有违人伦样子,在漫天金红中竟然还生出些许绮丽来。
“走啦!”瘦子煞风景地吆喝,“再磨蹭,赶不上船!”
船是茅船,三五人长,臂来宽,四个人挤在舱篷里,静静地听外头船夫划桨声。
廖吉祥是谢鹭背上船,把人放下来时,谢鹭肩背上已经被木枷生生压出道印痕,要是掀开衣衫来看,会看到血红条瘀伤,但他什都没说,眉头都没皱下。
“喝点水。”胖子把水袋递给他。
廖吉祥抿着嘴,羞耻地把腿夹夹,被谢鹭强行分开:“都怪,”他用手指去碰,碰,那副胯骨就发抖,“没给你擦干净。”
廖吉祥刚才尿得急,裤子里湿湿还有尿,路走多自然磨得慌,他下体本来就是个伤口,那样私密嫩肉,磨起来钻心地疼。
“得给你洗洗,”谢鹭往周围看,大野地,百十来步外有条小河,“洗干净,背你走。”
“没事,能忍,”廖吉祥听他说要背,当即不肯,“那个地方,好很快……”
他这样说,定是磨坏过,谢鹭从心眼里涌起股怒意,怒他自尊,怒他凄楚忍耐:“在,说什也不能让你遭这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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