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皮上没有题款,谢鹭抽出信瓤,展开,那铁画银钩字就击他心:君子如有意,不必常相从。
是廖吉祥!
下头还有行小子,他抖着嗓子念出来,“君若自残,吾必……”
后头字他不敢念,上头写是“自戕以从”。亦失哈这时又递给他张纸,谢鹭接过来看,是那张银票,八十两。
“他叫你回南京。”
差这点钱!”
亦失哈猛下拍在桌子上:“为什不问问!”
这要是在南京,打死他都不敢这和自己说话,谢鹭心想:“那根东西,有没有能怎样,换和他辈子,够。”
亦失哈让他气得瞠目结舌:“辈子?你跟谁辈子!”他跳起来,揪着他衣领,“那种肉作坊,管割不管送,你连紫禁城门儿都进不去!”
谢鹭傻眼:“可……他是骗?”
谢鹭怔然看向亦失哈,脸上露出痛苦神情。
“八十两,丢家伙,”亦失哈瞪着他,拿拳头敲打他胸口,“只能编到净军里,送到北边去和鞑子打仗!”
谢鹭真怕,抓住他腕子:“那……怎办?”
亦失哈懊恼地叹口气:“给你办,”他松开他,抚平他胸口衣纹,转头往外走,“哪也别去,等回来!”
谢鹭便连屋都没回,乖乖在他屋等他,等就是大半夜,天快亮时候,亦失哈回来,谢鹭冲上去:“行?啥时候做?”
亦失哈看都不看他,递过来个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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