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大人说，他要到袁大人那里去告你！”
四
德国军队和连夜从济南赶来
武卫右军步兵
营将马桑镇包围起来。清兵在前，德兵在后，仓促地发起
次攻击。知县和步兵营统带马龙标左右站在耳朵上缠着纱布克罗德身边，似乎是他两个保镖。在他们身后柳树林子里，德
拳民们在小桥中央停住，等待着孙丙命令。孙丙大声说：
“放他们回去！”
拳民们解开麻袋，扯住麻袋底角抖搂，就看到两头身上套着德国兵上衣小猪和只头上戴着顶德国军帽白狗，吱哇乱叫着、连滚带爬地对着克罗德跑过来，仿佛是孩子投奔自己父兄。
孙丙严肃地说：
“他们自己变成猪狗！”
，那就不值提。
在知县浮想联翩过程中，孙丙队伍渐渐地逼近桥头。现在不用望远镜知县也可以清楚地看清孙丙队伍细部。知县注意力集中在那辆神秘骡车上。车子在崎岖土路上摇晃着，看起来还有些分量，但似乎并不沉重。高高铁箍木轮子缓慢地转动着，发出嘎嘎吱吱声响。队伍走到桥头便停住，吹鼓手也停止吹奏。孙丙纵马上河堤，高声道白：“俺家乃大宋元帅岳飞是也，对面那番将快快报上名来。”
知县高声道：
“孙丙，赶快把人质放过来！”
“你让那番狗先把俺女儿放过来。”孙丙说。
孙丙部下齐声喊叫着：
“他们自己变成猪狗！”
知县被眼前发生事件弄得哭笑不得。克罗德拔出手枪对着孙丙开枪。子弹正打在孙丙手中挥舞着枣木棍子上，发出奇特声响。看孙丙那样子，仿佛不是子弹击中棍子，而是他用棍子击中子弹。就在克罗德对着孙丙射击同时，孙丙身后个持长苗子鸟枪青年，也对着克罗德放枪。鸟枪里装是铁砂子，出膛后就如把扫帚似散开。几粒铁砂子击中克罗德胯下高头大马，马负痛，猛地将身体竖起来，将背上骑手掀倒地下。那马拖着克罗德就往河里蹿去。在这危急关头，知县个箭步飞跃上去，如头巨大豹子扑到惊马脖子上。知县制服被铁砂子打瞎眼睛洋马，身后跟上来随从们把耳朵被粒铁砂子打个洞眼克罗德总督双脚从马镫里解救出来。克罗德摸把耳朵，看到手上鲜血，随即尖叫起来。
“总督大人在喊叫什
？”知县问那位翻译。
翻译结结巴巴地说：
“孙丙，实话告诉你，他们根本就没抓你女儿，”知县撩开小轿门帘，说，“这里面不过是块石头！”
“俺早就知道你在撒谎，”孙丙笑道，“本帅在县城里广有耳目，你们行动尽在本帅掌握之中。”
“如果你不把人质放回来，眉娘生命就很难保证！”知县说。
“本帅与女儿已经恩尽情断，她是死是活，你就看着办吧，”孙丙道，“但本帅向以宽大为怀，尽管番狗不仁，但本帅不能不义，本帅已经将三条番狗带来，现在就放他们回去！”
孙丙往身后挥下手，几个拳民就从骡车里拖出三条麻袋，拖拉着，往小桥上移动。知县看到，那些麻袋里似乎有活物在挣扎，并且发出古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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